正在興奮地為自己的想法拍案驚絕的郝淑靜,被她就這麼一頭棒喝,頓時清醒了許多。
她說的沒有錯,學校怎麼可能讓一個不是本校的人參加校慶會。
“要不明天找學姐商量一下,看下學姐的意思,然後再去跟班主任說說。”郝淑靜說道,一切皆有可能,或許學校會準許呢。
“這樣也好。”林黛冰點了點頭,明天得努力說服學姐,這樣的話,她們幾個就能夠擺脫校慶會了,排練那些,還不如多玩幾個小時的遊戲。
“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阮易辰出現在她們的跟前,笑著說道,剛才就看到她們兩人賊兮兮的盯著他,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嘿嘿!告訴你就不是悄悄話了。”林黛冰說完就拉著淑靜回房間了,此時的他們兩人竟是在玩起了遊戲。
“我們商量好了,沒有樂器就先欠著,但是呢,我要你什麼時候還就什麼時候還,並且不能夠反對我。”林黛冰蹲在他的旁邊,出聲說道。
“恩。”閔君曜出聲應道。早在她們出去之前,他就隱約知道淑靜想說什麼了,只是她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想讓他去校慶會?他對這些完全就沒有任何的興趣,要是她讓他去的話,他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就當是唱給她聽的就行了。
“你們玩完了,就該輪到我跟淑靜了。”林黛冰盯著電腦螢幕說道,看到進度條已經到中間了。
安淩萱離開學校後,就回家去了,在洗完澡後,卻是怎麼都睡不著,覺得心情很壓抑。
她登陸上了qq,卻是沒有看到他上線。她突然重新審視了他的網名。不忘初心,不忘的是黛冰嗎?想到這裡,心又像被刀割般疼痛,眼淚沒有止住,一個勁地往下流。
坐在椅子上,盯著黑白色的頭像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忘記了時間,最後抹掉了眼淚,關掉了qq,離開了房間。
離開了租住的公寓後,身穿白色緊身v領t恤,下身著一件牛仔短褲,腳下是一雙簡單的黑色布鞋。
安淩萱出了大門口後,朝著熱鬧繁華的街道走去,一個人走在路上,似乎有些落寞。習慣了獨行的她,今天卻是分外的難受,或許是失去了賴以生存了精神支柱。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懦弱的女生,可是在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沒有那麼強悍。
一個人在熱鬧的街道上走了很久,最後停留在一個大排檔裡,她就一個人走了進去,叫了二十來瓶的啤酒,還有很多的下酒菜。
女生獨身一人喝酒時,總會出現一些無聊的搭訕者,但是皆被她淩厲的眼神給逼退了,除了他,她不喜歡任何的男人靠得太近,可是她和他卻隔得太遠。
自己一個人灌了二十多瓶的啤酒,結完賬後,她出了大排檔,走路有些歪歪斜斜,走了一段路後,她終於是支撐不住了,一手撐著電線杆,將胃口的東西還有啤酒都吐了出來。
吐完了之後,她頓時覺得胃舒服多了。她在前面走著,後面遠遠地跟了幾個男人,平時敏銳的她,此時卻沒有察覺到。
在走到一處比較幽暗的地段時,路上的行人變得很少了,後面的幾個突地加快了腳步,朝著她沖了過去。
安淩萱縱使喝了酒,在身後響起了快速的腳步聲後,也知道了怎麼回事,轉頭看去的時候,藉著幽暗的燈光,看清楚了他們的臉龐。
原來是剛才在大排檔裡另外一桌的幾個男人,其中兩個還來搭訕過,只是被她給瞪退了,當時要是他們敢惹她,定是要打起來。
沒想到他們這麼不死心,還尾隨她到這裡。尾隨了那麼久,到了這個地段才想要動手,不用動腦都知道他們腦子裡的齷.齪思想了,可惜的是……他們低估了她。
“你們真行,跟著姑奶奶走到這裡來。”安淩萱冷笑一聲。她的酒量很好,啤酒完全就是當白開水喝的,但是喝多了,頭也會昏沉沉,而且啤酒容易漲肚,不舒服就會嘔吐。
二十多瓶啤酒,在她看來真的沒有什麼,更何況之前都吐了好多。
“等會你親自試一下,就知道我們兄弟幾個到底是行不行了。”其中一個男人說完後,大聲笑了出來,其餘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那模樣猥.瑣到了極點。
安淩萱哪裡會聽不出他們話裡的意思,唇角微微勾起,諷刺地盯著他們幾個,略帶輕蔑的眼神從他們的身上一一掃過,接著緩緩出聲,“還用試嗎?光是看都知道你們不行了。”
她說完後,右手提著的單肩包,瀟灑地往右肩上甩去,用一隻手指扣住單肩包的肩帶,嘴角勾起的是不屑的笑容,極具諷刺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樣。
幾個男人明顯是被她的話激怒了,面色有些難看。男人最不能讓人說的就是‘不行’兩個字,眼前這個女人無疑是戳傷了男人的尊嚴。
“媽.的!不讓你爽下,你就不知道老子到底行不行!”其中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朝著她大步走去。
“哥幾個教你怎麼做女人!”另一個男人說著,也朝她的方向走去,剩餘的三個男人也跟著走去。
“呵!是嗎?那我就教你們怎麼尊重女人好了。”安淩萱冷笑一聲,看著他們幾個朝前走來,迎風而站,沒有絲毫的懼色,風吹起了她的短發,是一副英姿颯爽的姿態。
看到最前面沖上來的一個男人,安淩萱一隻手指扣緊了包包的肩帶,接著握在了手裡,說時遲那時快,一揮手,單肩包就甩在了那個男人的臉龐上,在他還來不及喊痛的時候,她的腳已經朝著他橫掃而去,頓時看到他摔倒在了地上。
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看起來甚至是不費吹灰之力,她依舊是淡定地站在原地。
在那個男人身後的幾個人,在看到這個變化後,都停下了腳步,剛才都還沒有讓他們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淩萱低頭看了眼卷縮著的男人,而後抬頭冷冷地看向剩餘的四個男人,嘴角微勾,伸出了一隻手,四指彎曲,只伸出一根手指,朝著他們四個勾了勾手指頭,挑釁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