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冰從可愛的信封裡拿出了信紙,竟然是淺粉色的,也跟信封同色系的心,還有ove字樣。
信紙上是一種娟秀的字型,乍看之下跟她寫的字是一模一樣,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張寫著警告的紙,難道這陷害她的人,是同一個不成?
她仔細地看著裡面的字,卻聽到老師說道:“老師不是沒有根據就冤枉你,這還只是一部分,而吳明也承認了跟你的關系,並且在他的班主任面前保證不再跟你發展下去。”
“什麼?承認了?承認什麼了?”林黛冰疑惑地看向老師,那個吳明也太奇怪了吧,就是真的告白,這樣的事情應該矢口否認啊。
“承認你們打算正式交往。”崔婉潔特意放慢了語速,其實不想在同學們的面前講的那麼明白,可是她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她說到底都是當事人,應該比自己清楚才對。
“不是吧!老師,我都沒有見過他,而且學校到底是多少個吳明啊?”林黛冰出聲說道,她壓根就不認識那個吳明,而且這封信根本就不是她寫的,她又不是精神分裂,寫了情書會不知道嗎?
“唉,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也別想太多,認真學習,將來你就明白老師們的苦心了。”崔婉潔以為她是愛面子,不敢在所有同學的面前承認,便出聲安慰道,希望她的心裡會好受些。
“不是的,老師。這封信根本就不是我寫的。”林黛冰說著將那封信攤在老師的講臺上。
“怎麼可能?老師怕冤枉了你,還特意比對了你的作業,筆跡是一模一樣。”崔婉潔出聲說道,再怎麼樣也得先維護自己的學生,她也不相信這個學生在上次被自己說了後,會跟另一個男生談上,可是在比對了字跡後,她就感覺像是在自打嘴巴一樣。
學生屢教不改,怎麼不讓她的心生生被撕扯般疼痛,加上校長又知道了,只得想著來個殺雞儆猴,不僅讓黛冰同學記著,更是給全班的同學提個醒。
“真的不是我寫的。別的不說,就說我名字中的黛吧,因為我一直是錯誤的寫法,你看上面的‘代’。”林黛冰說著伸出手去指了指後面落款的名字,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上面寫的分明是正確的寫法。”
“大家都知道‘代’字都是先寫一撇下來的,可是我寫的時候總是習慣從尾端提上去,然後直接就一筆下來,分開看的時候就像個寫歪了的‘t’,老師不信的話,我可以拿我所有寫著名字的課本和作業簿來比對。”林黛冰很認真地說道,她以前寫的字,總不會是造假吧,一個人的習慣是很難改過來的,比如她一直就知道自己那樣寫是錯誤的寫法。
她不知道那個寫信的人,是自己的字跡,還是模仿的,要是模仿的話,那個人不是寫快了就是有強迫症,不然的話,有心模仿怎麼會漏掉這些呢,還是那個人覺得這一點點的地方,讓人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老師,這裡有黛冰的作業簿,還有課本。”郝淑靜動作很快,在她說完後,就已經將她所有簽名了的作業簿和課本鼓搗了出來,放在了課桌上。
“拿上來,我看看。”崔婉潔出聲說道,她並不是個不講道理的老師,要是能夠還學生一個清白,何樂而不為呢?
若是真的,那麼就是吳明有心將她班的同學一起拉下水了,且不說這樣的行為有沒有觸犯校規。光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不是為了保全她挺身而出,而是想著拖人下水,這樣的行為在她這個老師看來都很不齒,一點男子漢的擔當都沒有。
郝淑靜沒有說什麼,抱著課本跟作業簿就上去了,那個吳明也不知道是哪個,竟然這麼卑鄙,沒有的事情也承認,他自己承認就算了,還承認他們兩個有關系,她看分明就是想要冤枉黛冰,或許筆跡都是他模仿的。
她上到了講臺,將那些都放在了講臺上後,就站到了一邊去,而全班的同學們都保持著安靜,剛開始幸災樂禍的學生,心情也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崔婉潔拿過了其中一本課本,翻開了封面,看到首頁裡的名字,再仔細地比對了下那信紙裡的落款,果然是一個正確的寫法,一個是錯誤的寫法,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她又看了剩下的課本和作業簿,都是一樣的錯誤寫法,要是都是黛冰同學寫的,肯定會寫的一模一樣,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了,除非寫的時候還不斷地告誡自己。
“還有這個字也是一樣。”林黛冰說著伸出手指了指裡面的字,告訴了老師它們的差別在哪裡,而她寫的依舊還是錯誤的寫法,其實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知道部首的順序寫錯了,反正字是沒有錯。
“恩,果然很多字都不一樣。”崔婉潔出聲說道,經過她這麼一指明,看那些字就越來越不像是她寫的,後來都不用她指明,自己都能夠找出她寫錯順序的部首來。
“老師,肯定是有人想冤枉黛冰,你可要查清楚啊。”郝淑靜突然就開口了,最好是能夠查出那個人是誰,竟然玩這種把戲,知道了非狠狠教訓對方不可。
“我自會查明。老師為剛才的話道歉,差點就冤枉了你。”崔婉潔看著眼前的學生,有些愧疚地說道。
“這字跡太像了,也不能夠怪老師,而且那個吳明還承認了。”林黛冰說著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老師,那個吳明是我們高二的嗎?”
“好了,你的事,老師會幫你查的,你們兩個回座位去吧。”崔婉潔出聲說道,不管她的意圖是什麼,自己都不會說出是哪個吳明的,免得讓學生們傳開了,而讓對方覺得顏面無存,雖然自己覺得即使是那樣,都是他活該,誰讓他做汙衊別人的事情。
“哦。”林黛冰應了一聲,有些失望地朝座位走去,老師不願意說,她也就不知道是哪個吳明瞭,總不能一個個去問吧,而且對方也未必會承認。
郝淑靜看到她往前走了,剛想要走,卻想到了她的作業本和課本都在講臺呢,連忙對著老師露出個微笑,“這個可以抱走了吧?”
“恩。”聽到老師應了一聲,她立刻就抱著那堆課本和作業本就朝著座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