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霄將具體情況和徐硯祈進行彙報。
趙啟霄說到這時,徐硯祈的臉色就已經不太好了。雖然是隔著電話,但趙啟霄還是莫名感受到電話那頭的氣壓變化。
“呃,我還查到,明小姐母親在近兩年數次前往國外一家醫院,但具體的資訊涉及個人隱私,無法獲取。”
“我知道了。”
徐硯祈結束通話電話,點開了趙啟霄透過合法手段獲取的幾段談璐和明栩見面的監控記錄。
看完以後,他將手機扣在桌上,靠在椅背上,目光虛焦地看向窗外。
咖啡店人來人往,而他卻如同被隔絕在自己的世界內。他試圖揣摩明栩在和談璐見面時的心情,是母親重新來找自己的喜悅,抑或是其他?
她真的是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心動,還是被談璐用什麼事情所威脅?
如果是被她威脅,又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
一切都像是謎團,繞來繞去地纏緊著他。
直到他聽到鄰座的客人在討論廣城到南樺的飛機失事,他才回過神,重新點開手機時發現手機已經關機……
徐硯祈走進樓裡,上樓回家。
他開啟大門,關上以後看向屋內,發現明栩坐在沙發上在發呆。
“栩栩,我回來了。”
聽到徐硯祈的聲音,明栩本來蒙了灰的眼睛一亮。她看向他。
徐硯祈走到明栩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我沒注意到手機沒電了,讓你擔心了。我也不應該和你說那些話,也不應該亂吃醋。”
還有……當初不應該輕易放你來廣城,不應該隔了三個月才來找你。
這些話徐硯祈不知道怎麼才能說出口,只是緘默於心裡。
徐硯祈低頭,視線停落在袖口露出的一點紅痕,他眉頭緊皺著將她的衣袖撩起,嗓子像是被燙了一下,聲音裡滿是心疼,“手怎麼了?”
明栩看到手上的紅痕,想到自己在封譯車上因為太害怕,狠掐自己的手臂,這才留下了這些痕跡。
“不小心弄的。”
她的另一隻手想遮住。
徐硯祈沒再多問什麼,只是去拿了醫藥箱,重新蹲在她面前,替她細致地擦藥。擦完藥以後,他又沉默地盯著那些痕跡看。
“你別看了,一兩天就消掉了。”
徐硯祈沒說話。
他雙手握著她的手,將自己額頭貼在她的手背,低著頭又道了一聲歉。
“栩栩,對不起。”他的聲音莫名啞了。
明栩的心髒因為他這聲充滿歉意的道歉而跳得更快。他的動作虔誠,又滿是珍惜。
“你別跟我說對不起了。”她抽出手,改為雙手捧著他的腦袋,彎腰在他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只要你沒事就好。”
她喉嚨一哽,“徐硯祈,你不能有事的,知道嗎?”
她真的不敢想,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她該怎麼辦。大概就如同……一生的信仰在某個時刻轟然崩塌,碎片淩厲又沉重地砸爛她的脊樑,她的血肉,她的心髒。
“我當然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