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了感覺。
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感,籠罩住她,難以言表。
比牛奶還嬌嫩的面頰浮現出一絲絲粉嫩之色。
謝眷和緩緩仰頭,那雙旋渦般的深眸凝視氣鼓鼓的佟婉姝,她粉撲撲的臉上有些許小水珠,面頰上餘留的細微發絲也透著水珠,陽光透過,白皙粉嫩的肌膚泛著星星點點的細光,像是剛從海底露面的美人魚,因生氣美麗靈動的眼眸略微的染了一絲紅和氣憤,每一分每一寸都在勾他的魂魄。
謝眷和深而不見底的瞳孔裡盡是迷離,喉嚨幹渴又沙啞,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她腰上嫩肉,熾熱的目光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裹了熔漿般粘稠滾燙,低沉、輕喘的氣息在他胸腔蕩漾,難以平複。
“嗯。”謝眷和低聲,“我無恥。”他承認。
他還要更無恥放蕩些,想要了她,狠狠的。
又不得不剋制住狼的本性,裝克己守禮的端方君子。
他本就不是什麼生長在高門大院飽受文墨薰陶的世家貴公子,而是潛伏在內陸裡最兇殘的沙漠獵手,目標明確,善於裝點自己。
偏偏痴迷於城堡裡的美麗公主,又不得不為了城堡裡的公主披上了人皮,成為她愛的君子模樣,收起那些想狠狠犯規的心思。
城堡裡的公主又怎麼會知世界上最兇猛的阿拉斯加內陸狼內心的不為人知,只是很無語,哪有這樣的,還臉不紅心不跳就承認的。
不要臉。
謝眷和斂了斂慾望叢叢的眸,望著有些惱的她,轉笑,“抱歉,是我不守規矩,無禮了。”
毫無誠意的道歉。
聊勝於無。
隨而嗓音低沉,“童童,你這個樣子。我很難不無恥。”虎口輕輕地捏住她尖尖的下巴,深眸沉淪。
“......”他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自己管不住,還是她的問題咯。
見色就管不住自己的男人。
所以,裝模裝樣,毫無誠意的道歉,有什麼用。
她決定遠離他。
正有這個打算,複又被謝眷和按在懷裡,“乖乖的,別動,讓我待一會兒。”劣根萬叢生,終究是捨不得傷害他的公主,他願為了他的公主,乖乖隱藏,穿上外衣,成為一位端方自持的紳士。
轉又低頭埋在佟婉姝的肩胛中,暗自嘆氣。
他以為他的誘惑足夠了,學習得夠充足了,傲嬌的小孔雀怎麼還不動心,還不能喜歡他麼。
明月在懷,看似唾手可得,實則小姑娘偏不就範,她更像一位讓人撓心撓肺的高貴獵手。
謝眷和頭埋在佟婉姝頸窩處,嗓音低沉,看似是打著商量,實則跟是銅牆鐵壁,粗糲的手掌控著她的腰,她壓根動不了,並不是她能做主的。
被這樣掌控著,佟婉姝心裡很不爽。
她覺得謝眷和不是無趣、木訥,是骨子裡透著壞。
是一頭披著端方公子皮的猛獸。
隨時隨地都可能獸化。
一陣鈍痛感從佟婉姝身上傳來。
嘶——
謝眷和竟然咬她的鎖骨?!
還那麼狠。
她允許了嗎?
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