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沒有。”一個清冷極有磁性的成熟嗓音從人群後傳來。
在場所有人都被淡而磁性的嗓音吸引過去。
包括當事人佟婉姝也免不了看了過去。
謝眷和站在人群人,身姿高大筆挺,宛如青松,眼眸深邃如潭,劍眉斜飛入鬢,眉尾間一道淺淺疤痕,直入眼皮,形成斷眉有種不怒自威的震懾力,菲薄的嘴唇繃緊成一條直線,不寒而慄。
他長的也是極好的,冷雋帥氣。
只是,謝眷和的帥,是不同旁人的帥氣,他的帥,毫無陰柔之處,有種難以言喻的男性剛毅魅力,淩然、強大具有威懾力的氣場跟其他人形成鮮明對比。
謝眷和穩健的步伐一步步從遠至近,他臂彎裡那件深色西服落在佟婉姝肩頭,擋住她禮服下嬌美多姿的身姿。
並在佟婉姝身旁駐步,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在佟婉姝身側,有種說不出的反差美感。
女人漂亮柔美,身嬌體貴,男人沉穩內斂,周身散發出對身旁美麗女子的濃烈佔有慾。
成熟的男人只是淡淡地掃了眼不起眼的陳澤,開口,“不好意思,她的確有未婚夫。”清冷薄情的嗓音,鋒利和危險的存在,讓人不由為之一振。
喝得爛醉的陳澤甩了甩昏沉沉的腦袋,“未婚夫,什麼未婚夫,胡說八道,童童,我的,是我的,你是什麼啊,竟敢冒充——冒充——”陳澤喝酒上頭,糊裡糊塗,吐詞不清,更分不清事態和方向,“冒充童童的未婚夫,我看你是不想在海城混了吧。”
眾人瞭解,這位氣場十足且成熟內斂男人不凡,他身後還緊跟兩位板正的練家子,氣質和一般的保鏢不同。他們二人眼神犀利,一看就是經過某種特殊訓練的。
陳澤就一個靠家裡的二世祖,自身沒多大能耐。
同學們怕陳澤惹事,兩個男生硬生生架住陳澤。
在陳澤張牙舞爪掙紮中,謝眷和自報家門。
“謝眷和。”謝眷和並沒把陳澤一個毛小子放眼裡,眼神平淡而又有著不可忽略的強大氣場。
誰?
謝眷和?
那個南部最大rh裝備集團的掌舵人——謝眷和?
同學中大多是富家子弟,謝眷和這三個字在海城和他們父母口中並不陌生。
難怪他們沒在海城富人圈酒會上見過這個男人。
是謝眷和就不奇怪了。
他從不應酬任何商會圈。
陳澤會不會要完蛋了,惹上這麼一個大佬。
圍觀的人,被謝眷和的兩名保鏢禮貌請走。
只留下這群人心境忐忑。
聽聞,陳澤酒醒了大半,手裡那捧玫瑰花怦然落地,一瓣瓣嬌嫩的玫瑰花瓣四分五裂。
陳澤再怎麼張揚,到底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是個靠家裡橫行霸道的二世祖,哪裡能跟從戰場廝殺出來的謝眷和比擬。
謝眷和那雙平波無瀾的雙眸,好似充滿戾氣和殺戮,幽冷鋒利的寒眸配上他左邊那道斷眉,不寒而慄,望而卻步。
佟婉姝被謝眷和護在身後,他很高大,她只能看到他寬厚有力的肩膀,和挺拔的身姿,這樣的他,彷彿能夠遮擋住一切風浪,極具安全感,佟婉姝剛才心底湧起的煩悶,在謝眷和到來後,不但被安撫,還很安心。
這位大佬似乎並不屑一個踉蹌坐在原地的陳澤計較什麼,似乎他突然的到來,只是來宣示主權。
這朵無論是在海城還是四九城圈小有名氣的蘇城嬌花,已有主,旁人休想再動什麼歪心思。
今晚之後,他們想,佟婉姝在海城、蘇城圈子出了名美豔絕倫的天之驕女。
從今往後是再無人敢肖想了。
一場鬧劇,在謝眷和自報家門,以及陳澤手上那捧玫瑰散落一地而落幕。
哄鬧的聚會場所瞬間安靜,只剩下佟婉姝和謝眷和以及他身邊人。
佟婉姝肩上還披著謝眷和的西服外套,她捏了捏手包,低眸。
謝眷和彎腰親自撿起地上的玫瑰捧花,遞給身旁人丟進垃圾桶。
言,“以後遠離這些花。”以及拿花的人。
佟婉姝剛剛還不明白謝眷和撿花是什麼意思,還以為他見不得垃圾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