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唐熙寧給老爺子診脈的時候,發現老爺子雖然有些異樣,但絕對不是中毒。
可不過一兩天的時間,老爺子竟然中毒了。
毒性暫時不可知,但也已經很危險了。
祁玄墨看唐熙寧的表情凝重,也跟著擔憂著。
“我爺爺怎麼樣?”
“中毒,上次我開的藥渣拿來,肯定有人在藥裡下了毒。”
唐熙寧說著將隨行包拿下來,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分成四小份,送進了老爺子的嘴裡。
藥丸入口即化,順著口腔進入了肚子裡。隨後用銀針飛快的在老爺子幾處重要的穴道上施針。
祁玄墨下樓去廚房找藥渣,但尋找了一圈,也沒有任何的藥渣,甚至連老爺子喝藥的藥碗都被清理的乾乾靜靜。
一無所獲的回到老爺子的臥室,對上了唐熙寧一副我全都知道的樣子。
她早就算到了?
“一無所獲?看看這個!”
唐熙寧指了指老爺子床頭的花瓶。
這裡,有祁玄墨安裝的攝像頭,誰來給老爺子吃了藥,誰給老爺子下了毒,能夠一清二楚。
祁玄墨很詫異,這個攝像頭是他特意找人定製的,攝像頭很小,一般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唐熙寧竟然一下就發現了?
“好!”
祁玄墨並沒有將驚訝表現出來,做到一旁的沙發上,拿出掌上電腦飛速的調出了影片的監控。
唐熙寧目光落在了花瓶的監控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祁玄墨仔細的查了這兩天的監控,但……一無所獲。、
出入老爺子病房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喂老爺子吃藥的人,他是老爺子年輕時候的出生入死的兄弟,肯定不會對老爺子下手。
那……能是誰呢?
唐熙寧其實早就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結果,祁玄墨找了醫生來,他們為了保險起見,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在臥室裡下毒。
最後可能的就是在藥汁裡動手腳,只不過藥渣也找不到了,就無從查起了。
“其實,有一個人很值得懷疑。”
今天有一個人的行為很可疑。
就是祁舒嫻,今天剛剛到這裡她就說自己是害了老爺子的兇手,甚至連“兇器”都拿了出來。
可見是蓄謀已久。
只不過祁舒嫻未免太看不起她了,隨便拿個銀針萃了毒就說是她下的手。
真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祁玄墨自然也明白唐熙寧的暗示,他心裡縱然也是這麼懷疑,可還沒有證據。
明明每個環節都找了人把控,為什麼還是會被人鑽了空子?
“嗯!”
嗯?
她給他這麼重要的提示,祁玄墨就一個嗯字給她打發了?
這個狗男人,對待美女就一副舔狗的模樣,對著瞎了眼的妻子和老太太,就各種敷衍。
真是狗到家了。
微風從視窗吹來,吹的唐熙寧沒來由的煩躁。
看了看時間,將老爺子身上的銀針收起來,拿過一個小型的手術刀,在老爺子的腿上開了口子,將銀針搭在刀口處,黑色的毒血順著銀針流淌進了垃圾桶。
直到黑色的毒血流盡,唐熙寧才將銀針丟在垃圾桶裡,順勢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藥瓶,摳出一點藥膏抹在了老爺子的傷口傷,傷口便不流血了,甚至連刀口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