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一眾保衛員,看到黑虎有動作,得到了提醒的他們紛紛發力拽住獵狗。
眾人扯著獵狗前行,行進數十米後,獵狗們漸漸平靜下去。
“大外甥,你這幫狗真行!”王強雖不打狗圍,但他跟趙把頭混過,明白的真不少。
“剛下完雪,這狗能往出去,你爹養那狗啊……”說到此處,王強搖了搖頭,緊接著又道:“這香頭也就花小吧。”
下雪和下雨不一樣,下雨後水汽蒸發,野獸身上的氣味隨水汽散開,一般的頭狗上山也能找著獵物。
可下雪後,大雪將野獸先前的足跡、氣味掩蓋,野獸上午不起窩,香頭不好的頭狗上山就是抓瞎。
如今的趙家幫,可是不缺好頭狗。
黑虎、青老虎、青龍都是抬頭香,而且香頭極好,它們在山林間穿梭,時不時地就要往外竄。
但牽狗的人都被趙軍囑咐過,每當獵狗有異常時,一定要死死拽住獵狗。
黑虎、二黑、白龍這仨大胖狗,在它們掙紮的時候,一個人拽它們都費勁。
但今天趙副組長麾下可謂是兵強狗壯,一個人不行,就兩三個人拽。
就這樣,趙軍率隊一路高山跋涉。
與此同時,趙有財五人也在艱難趕路。
他們和趙軍幾乎是同時出發,但趙軍是坐車,趙有財他們是走路。
走了這麼久,眾人找個背風處抽顆煙。
趙有財帶的石林早都抽完了,此時他抽的是秦竹松的金葫蘆。
金葫蘆這煙,單買一盒才九分錢,人都稱其為“九分損”。
而趙有財抽的石林,一根就兩毛五,冷不丁從石林換到金葫蘆,趙有財抽得直咳嗽。
“趙師傅,你是不是涼著了?”趙繼成問趙有財道:“昨天晚上你就總打噴嚏。”
“哎呦我的媽呀!”還不等趙有財搭話,旁邊的張冬至插嘴道:“那窩棚條件也太艱苦了。”
“山裡就這樣。”趙有財大聲說道。
這四處刮大風,不大聲說話都聽不見。
“這風也太大了。”李春明說了這麼一句,趙有財擺了下手,道:“風大好,一個呢,風大樹條子上不積雪。二一個怎的?風大嗚嗷的,咱弄出動靜啥的,不驚山牲口。”
正常來說,雪後第二天不上山,就是因為樹上都颳雪。
人在林間穿梭,雪時不時就落身上。
人長途跋涉,身體發熱,時間長了棉襖後背就結霜、結冰,一動就會發出響聲。
這樣,就容易驚著獵物。
可今天風大,將樹枝上雪都刮落了。
而且風大的天,最適合打溜圍。因為風一起,樹條子嘩啦嘩啦,樹杈子嘎吱嘎吱,就掩蓋了人無意間發出的響動。
“趙師傅!”張冬至提出疑問,道:“這也沒個腳印,咱這麼找能行嗎?”
是啊,昨天一場雪下到今早三點多。
此時不能說漫山無痕無跡,但也只有零星的小腳印,那都是山耗子留下的。
沒有虎爪印,他們這麼走,就是去蒙!
蒙對了,好;蒙不對,就白跑。
面對張冬至的質疑,趙有財抬手一指前頭那座山,道:“看著那上頭了沒有?那是一大片花石塘,我估計大爪子晚上得到那兒站。
咱這麼過去,要能搭著蹤,咱就繼續想法磕它。咱要搭不著呢,順那山尖子往回一兜,就是三工段。他們那養路工天天通勤,咱坐他們那大板車就回去了。”
說完這番話,趙有財回手往後一指,道:“要不咱現在往回走,到場子也得剎黑了,還不如攆一軲轆呢。”
趙有財說的合情合理,李春明等人繼續跟著趙有財在雪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