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地所在林子,用一句糾結的話形容:說鬧也不鬧,說不鬧也鬧。
樹木稀疏,但中間有針杆灌木,三人排山非常吃力,半個小時才排出不到六十米。
趙軍叫停了王強、邢三,他回頭看了看。趙軍雖改了樹上的財寶兆,將其改做普通的老兆以混淆視聽,但兆所對的方向並沒發生改變。
平排五十多米什麼都沒發現,趙軍再下決定,道:“老舅、三大爺,咱再排一百米。”
三人奔著一個方向又往南排,說是排一百米,可排出將近一百二十多米才停。
趙軍回頭,他早就看不到樹上的兆了,但他感覺方向沒錯。而那王寡婦不是放山人,他既然做下記號,財寶兆就不會離那記號太遠。
“小子,接著排呀?”邢三倒是不怕辛苦,但趙軍搖了搖頭,說道:“再遠就不能是了,我估計呀,整不好啊,他把記號做到地上了。”
“做地上……那怎整啊?”王強一聽,不禁直皺眉頭。這大雪封山,動用多少人也可不能把雪清了。
“嘖!”趙軍吧嗒下嘴,單手掐腰道:“那怎整?那就得回去了。”
這找不著也沒辦法,只能等來年開春了。
而這時,趙軍抬手一指刻兆的紅松,道:“老舅,今天要不行,咱明天再來一趟。”
“明天再來找一圈?”王強問道:“萬一剛才沒瞅仔細呢?”
“也行!”趙軍點頭,說:“明天咱早點來,到這兒尋摸一圈。要有,那是最好了;要沒有,咱就給那樹放嘍。”
“小子,最好還是別放。”這時,邢三在旁勸阻道:“那老鄭頭子、龐瞎子他們年年都來找,本來他們找不著,你給樹放倒了,他們來年到這兒一瞅,這塊兒少棵樹,他們能不琢磨麼?”
本來他們沒發現老兆,要是因樹沒引起他們懷疑,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不怕吧。”王強道:“他們來找,他們也不知道兆對的是哪邊啊。”
“唉?”聽王強這話,趙軍忽然眼睛一亮,抬手往北邊一指,道:“走,咱上那邊看看。”
見二人不解,趙軍道:“那王寡婦沒準掛反兆。”
趙軍此言一出,王強、邢三齊齊眼睛一亮,跟著趙軍就往北走。
他們都是老跑山的,雖然不放參,但也知道啥叫掛反兆。
雖說山有山規,但人嘛,有講究的,就有不講究的。
就像趙軍,他放山這麼久,他從來不刻兆。今天是第一次,還是為了忽悠人。
而有些放山人更壞,他留兆但留反兆。正常來說兆沖老埯子,最好是沖出五品葉、六品葉的地方。
可留兆的時候,偏偏讓兆對相反的方向。這樣既可以防止別人見兆抬參,也能給自己做標記。畢竟自己參幫留下的兆,自己肯定能看懂。
王寡婦是鬍子,誰能指著他講究啊?所以趙軍說有反兆,是很有可能的。
三人按著反兆往北推,臨近兩棵松樹並排如迎門。從當中穿過,正面就是一棵大椴樹,要是有反兆的話,那它正對的就是這棵椴樹。
三人一到樹跟前,立馬對這棵樹産生了懷疑。椴樹空桶不死,而這棵椴樹不但向南欠身,而且樹根往上處半邊成洞,但洞口堵著一塊大青石。
這大青石高過趙軍膝蓋,大如石磨。
“這……”邢三皺眉道:“這石頭咱仨都整不動,那王寡婦也白扯呀!”
邢三的意思趙軍聽懂了。埋財寶是件隱秘的事,王寡婦正常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可單要靠他自己的話,想弄動這塊大青石是根本不可能。
但趙軍回頭看了一眼刻兆紅松,緊接著便圍著椴樹轉圈。當轉到背面時,趙軍頓時瞪大了眼睛,招呼道:“老舅、三大爺,你們快來!”
王強、邢三忙轉過去,就見那樹乾上,似有斧鑿刀刻之印。曾經很清晰的印記,如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老舅!”趙軍指著那痕跡,問道:“你看這是不是王字?”
二點左右鐘有加更,我今天收拾一下院子,連著下好幾天雨,今天好不容易晴一天。完了我看天氣預報,接下來幾天還有雨。
周圍有些地方都發水了,沒等水來先別壩,今天就乾活了。加更晚一點兒,兄弟們困了就先睡,明早看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