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五六十號,此時開槍容易傷人。
李寶玉沒白跟趙軍一年,他當機立斷,舉槍朝天就打。
“嘭!”
一槍打出,李寶玉轉身就往楞場大門外跑,一邊跑,一邊撅槍換子彈。
聽到槍聲的黑熊怪叫一聲,轉身追趕李寶玉。
“寶玉!”聽到槍響的張援民回頭一看就知發生了什麼,大喊一聲反追黑熊。
“跟我上!”解忠怒吼著,帶著套戶們往外沖。
而此時李寶玉正於山路上飛速的奔跑,他之前把車停在另一頭,這邊不往林班,少走爬犁所以地上有積雪,李寶玉跑著不滑。
他已將槍裝好,但不知黑熊追到何處,所以不敢停下。
而此時追擊李寶玉的黑熊,以它靈敏的嗅覺嗅到了虎爪的氣味。
黑熊身形一頓,它回頭朝楞場前看了看,一大幫人從楞場中出來,黑熊連忙撲向南面山坡。
這山坡陡峭,連路都沒有,上面還有厚厚積雪,可黑熊不管不顧,強行爬山而行。
“別追了!別追了!”當張援民看到李寶玉撒丫子往遠跑去,而黑熊硬搬山而走時,他忙攔住追趕的眾人。
聽張援民呼喊,解忠也反應過來,忙喝住套戶們。而此時的李寶玉尚且不知黑熊已改道逃走,他還猛勁兒的汽車前跑呢。
因為黑熊沒走太遠,所以張援民他們就沒敢喊李寶玉。
張援民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臉上化開的雪水,故作淡定地對解忠道:“解大哥,窮熊莫追,待我巧設奇計取它性命。”
“行啦,兄弟!”解忠拉住張援民,激動地道:“它走就走吧,咱可不捅咕它了!剛才瞅那黑瞎子追你,給大哥都嚇完啦!”
“呵!”張援民淡淡一笑,擺手道:“大哥,我瞅了,那黑瞎子不大,將頂三百斤。”
“多少斤,咱也不打啦!”解忠再勸,卻聽張援民說:“不超三百斤的熊瞎子,沒資格傷我!”
解忠聽得一愣,而這時有一他的同鄉名叫錢勝利,這人笑著輕拍了張援民胳膊一下,然後一指張援民褲襠,笑道:“老張你可別白話了,你特麼都嚇尿褲子了!”
“嗯?”張援民一愣,低頭看向自己襠部。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盯向了張援民襠下,緊接著鬨笑聲四起。
鬨笑聲驚得黑熊快步奔逃,也叫住了跑到車前的李寶玉。
聽到笑聲的李寶玉有些驚訝,可他一回身,卻已無了黑熊的蹤影。
“不是!不是!”在鬨笑聲中,張援民無力地辯解道:“不是尿的!是撒的酒!”
“嗨呀!”旁邊有人道:“尿了還能怎的?誰也不笑話你,我們誰讓黑瞎子攆,備不住還不趕你呢。”
這人這句話挺中聽,聽得張援民微微一怔,可沒想到就是這廝接下來又道:“但你要尿褲子了,你就別吹nb了!”
“我……”張援民大怒,沖那人喊道:“我不是尿的!”
說到激動時,張援民一步上前,一手抓著那人手腕,一手往自己下面一指,吼道:“你聞聞,你聞聞是啥味兒!”
“去你媽蛋的!”這人扒拉開張援民的手,沒好氣地道:“誰特麼聞你那勾八玩意!”
“哈哈哈……”
鬨笑聲震耳欲聾,人都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而且誰也不會去聞張援民的褲襠,都認定張援民是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