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說的,熊的生命力是真頑強,同樣也是真抗凍。當掐勾向它伸來時,黑熊晃頭就咬。
黑熊牙尖,咬合力也強,但也咬不斷鋼鐵。黑熊咬住的一瞬間,迅速鬆口一縮脖。
而此時,張援民甩勾打在黑熊鼻子上,隨著黑熊“啊”的一聲,張援民伸勾勾住黑熊腋下。
“拽!”張援民大叫一聲,蔣金友忙上前和他一起用力,拔著掐勾將黑熊往洞外拽。
這黑熊雖然比上一個強,但也已到了強弩之末。它無力掙脫掐勾,可當黑熊不配合時,哪怕只剩百分之一的氣力掙扎,張援民和蔣金友也很難把它拽出來。
這時解忠抱住馬曉光雙腿將其往上一送,馬曉光抱住攀爬上去,合三人之力將黑熊拽得一頭、一臂露到了樹窟窿外。
“大叔,磕它!”眼瞅著那黑熊爪子還在動彈,張援民朝邢三大喊一聲。
“你們躲了點兒!”邢三怕傷到張援民,忙讓三人後撤。
蔣金友、馬曉光雙雙沿樹往上走,張援民同樣收了掐勾,只剩那卡在樹窟窿處,露了一頭、一臂的黑熊。
熊頭露在外面,黑熊漸漸回神。而此時有解忠在樹下拿手電照明,邢三舉槍就打。
“ !”
邢三槍法不錯,與黑熊又近在咫尺,斷沒有失手的道理。
這一槍直接爆頭,黑熊頓時氣絕身亡。但即便如此,邢三又拿出了最後一發獨頭彈,往黑熊頭上添了一槍。
黑熊死透,但卡在樹窟窿那裡沒往下墜,張援民、蔣金友、馬曉光連忙過去,三人費了好大的力氣,又得解忠幫忙,才把那黑熊拖了出來。
當他們從樹上下來時,邢三已經把之前那隻黑熊的膛給開了。張援民從兜裡摸出繩和布口袋,這是他從家帶出來的,楊玉鳳、小鈴鐺千防萬防,竟然還是沒能防住。
邢三使繩將熊膽扎住,放在布口袋裡交給張援民,而此時蔣金友、馬曉光將另一隻熊翻了個面朝天。
“大叔!”張援民解開棉襖,一邊把熊膽往裡面兜中塞,一邊對邢三道︰“這個膽是一根繩系的,一會兒那個呢,咱用兩股繩系。”
說完這句,張援民解釋補充道︰“這樣咱能分開,完了那兩股繩的呢,有你一股!”
按之前說的,邢三開槍了,就得有邢三的。
可此時邢三抬手在眼前一擺,然後翻手比劃了個“二”,道︰“不是一股,是兩股!”
“嗯?”張援民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一旁的蔣金友、馬曉光也從黑熊旁起身,三人驚愕地看向了邢三。
邢三在山裡住的久了,他不太會與人打交道,這時候被三人盯著,老頭子感覺有些不舒服,他右手往身後一探,摸住刀把的同時,另一隻手指著蔣金友、馬曉光身後的黑熊,大聲道︰“這個黑瞎子,肉我不要也行,但膽得有我兩股!”
“大叔!”解忠一看邢三要拔刀,慌忙要過去相勸,但邢三怕他影響發揮,剛指向黑熊的手迅速挪向解忠道︰“幹哈?”
“大叔。”解忠此時也挺慌,他停住腳步急道︰“咱不至於的,咱有話好好說唄!”
“那憑啥呀?”馬曉光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但好在他不是那種好鬥的人,他只想跟邢三講理,於是問道︰“咱不說好了嗎?用著你了,有你一股。”
“可沒說有我一股!”邢三打斷道︰“就說有我的,可沒說是一股。”
“啊?”邢三的話把蔣金友、馬曉光整生氣了,他倆認為這老爺子不講理,蔣金友道︰“大叔啊,咱不能這樣啊?有你的,那你全要,我們還都得給你呀?”
“誰全要了?”邢三瞪眼,但轉念一想,沖蔣金友、馬曉光道︰“你倆不懂規矩,我不跟你倆犯話!”
說著,邢三轉向張援民,抬手道︰“張爺們兒,他倆不懂規矩,你懂吧?”
此時的邢三,給人的感覺就是個蠻不講理的老頭兒,但張援民卻是笑呵地道︰“大叔,咱爺們兒有我兄弟那方面的關系,咱有啥話都好說……”
張援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邢三打斷,道︰“你別往趙軍那兒扯,今天咱來,我不是跟你們一夥的吧?”
“啊!”張援民點頭,這點得承認吶。要不然的話,邢三跟他們算一夥,兩個熊膽都得有邢三的,
見張援民承認,邢三道︰“那這麼說,我算添槍啊!按照打圍的規矩,你得算我兩股!”
張援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