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小黃毛子是打不了了,要打它肯定得穿狗。所以,楚安民就想打那隔年沉。
“楚局!”趙軍笑著一攔楚安民,然後指著那邊被三條狗摁在雪地上的小黃毛子,道︰“你上刺刀直接捅它!”
說完這句,趙軍又補充道︰“這叫刀獵!”
不得不說,趙軍是撓到了楚安民的癢處。上刺刀捅豬,比打槍還刺激呢!
但楚安民看了李寶玉一眼,想起小八戒被野豬撅的故事,便問趙軍道︰“直接過去能行啊?”
“放心吧,楚局。”趙軍笑道︰“手拿把掐的!”
張援民一瞪眼楮,就見楚安民撥開刺刀,直奔那邊就過去了。
“哥哥!”李寶玉見狀,有些緊張地對趙軍道︰“楚局迎頭奔豬去的,能行啊?”
“不怕的!”趙軍呵呵一笑,這野豬要有二百斤,趙軍都不敢迎頭上。但這麼大點兒個小黃毛子,晾它翻不起什麼風浪。
眼看著楚安民提刀過來,小黃毛子發出一聲淒厲的嗷叫,它仰頭、蹬腿,全身緊繃發力試圖起身。
可小黃毛子看著楚安民的同時,狗也看著他了。野豬見了人激動,狗見著人來幫忙還興奮呢。
這時花貓咬著小黃毛子耳朵,三胖咬著它前腿,小花咬著它後腿,這小黃毛子根本動彈不得。33
反而它越叫,楚安民就越興奮。
楚安民到近前,刀尖避開花貓和三胖,順著小黃毛子左肩就進去了。
隨著刀往出一拔,野豬血噴了楚安民一身,但此時楚安民心裡又興奮、又痛快。
殺得興起,楚安民提槍又奔另一處戰場去,他也尋思了,自己不打槍肯定不怕傷狗。
可他剛一邁步,就被趙軍帶人攔下來了。
“楚局!”趙軍遞上縛豬鉤,對楚安民說︰“用它!”說著,趙軍見楚安民一愣,不由得大聲提醒道︰“抓活的!”
“嗯?”楚安民眼楮又是一亮,驚喜地看著趙軍問道︰“能行啊?”
“保證行啊!”張援民在旁接茬道︰“手拿把掐的!”
趙軍一聽這話,慌忙將張援民攔開,然後招呼楚安民道︰“楚局,我跟你從後面過去。”
說完,倆人直奔那隔年沉尾後。
眼看著趙軍和楚安民奔著野豬去,李寶玉笑了,他摟著張援民肩膀道︰“大哥,我哥哥不都跟你說了嗎?不讓你說手拿把掐那幾個字。”
“憑啥呀?”張援民憤憤不平道︰“你們都能說,就我不能說?”
“哈哈哈......”李寶玉哈哈大笑,笑得一旁的趙子陽、宋志遠直發懵。
而此時楚安民已在趙軍的指揮下,使縛豬鉤勾住那隔年沉一條後腿,並成功將其拽倒。
然後趙軍招呼一聲,李寶玉從兜裡掏出繩子快步跑了過去。
眼瞅著張援民、趙子陽、宋志遠都跟了過來,趙軍忙喊張援民道︰“大哥,你快上那邊,給那仨狗攆開,別讓它們給那黃毛子扯了。”
趙軍可不是嫌棄張援民,他是怕張援民再讓野豬給蹬了。
張援民一怔,他大概能猜出趙軍是什麼心思,雖然有些不滿意趙軍的安排,但他一向聽趙軍的話,便跑去驅趕三胖它們。
大概五六分鐘後,隔年沉四蹄被捆,悲憤地躺在雪地上發出聲聲不甘的嘶吼。
槍獵、刀獵、生擒活捉,經過這一條龍,楚安民這一趟可是玩兒嗨了,他看著一死一活兩頭野豬,很興奮地問趙軍道︰“趙啊,還咋整啊?”
從趙軍到趙,從稱呼上的變化,就能看出楚安民對趙軍更親近了。
趙軍笑著對楚安民說︰“楚局,你在這兒歇會兒,我們幾個上去把那個大豬拽這來。”
“不對吧,趙軍。”趙軍話音剛落,趙子陽就提出疑問道︰“這倆野豬小,咱咋不拽這倆呢?”
趙子陽自認為自己問的沒毛病,這倆野豬加一起還不到三百斤呢,拽它倆總比拽那個六百斤的輕巧吧。
“不是啊,趙秘書。”趙軍笑著往下面的溝塘子一指,對趙秘書解釋道︰“咱把那大的拽下來,完了一會兒咱們下這溝塘子,捋著溝就出山了。這麼走近,要不然咱還得按原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