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都通人性,看宋蘭抱著盆出來,那盆裡還散發著食物的味道。兩條狗就急得圍著空的狗食盆打轉,還不停地沖宋蘭搖著尾巴。
宋蘭給它們的狗食盆裡添完食後,就去後院喂其餘的狗。
一到後院,宋蘭就發現了不對。昨天晚上吃完飯,她收拾完桌子,就讓黃國富把中午、晚上啃完的狍子骨頭、野豬骨頭拿出去分給那些狗吃,每個狗平均都能分到兩塊。
分給長毛狗和狼狗串兒的骨頭,被它倆反複地用牙啃,將大骨頭啃成了小骨頭。這還不算完,它倆還把沒吃完的小骨頭藏起來了。
可宋蘭一到後院,卻發現拴在狗窩裡這七條狗,窩前的狗食盆裡各有兩塊骨頭,它們誰也沒動。
“呀?”宋蘭一愣,心想:“這狗連骨頭都不啃?”
眼瞅著宋蘭抱著狗食盆過來,大胖它們不像前院那倆狗,它們都沒啥急切的表現。
對於這種烀土豆子,大胖它們吃不慣,也就是沒辦法,總不能餓著,所以才吃上兩口。只不過這等吃食想讓它們討好,甚至搖尾巴,那是不可能的。
“嘡啷啷……”突然,緊東頭的狗窩前,黑虎又一腳踢翻了狗食盆。
宋蘭:“……”
……
趙軍他們今天沒開車,從黃貴家出來以後,在去往陳學義家的途中,黃貴就跟趙軍說:“兄弟,今天吧……陳學義那逼養子說啥,你也別搭理他,他特麼狗der不是。”
“哈哈哈……”趙軍哈哈一笑,道:“沒事兒,那有啥的?”
說到此處,趙軍就好像開玩笑似的,又補一句說:“老哥,你第一次見著我的時候,你不也沒瞧上我呀!”
“嗯?哈哈哈……”黃貴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然後就聽趙軍跟張援民、解臣道:“你們都不知道,那家夥的,這老哥第一次見著我,就跟我講他十七歲就上山打圍啥的。”
“哈哈哈……”張援民、解臣笑,黃貴笑的更大聲,他攔住趙軍道:“行了,兄弟,你怎還記仇呢?”
聽黃貴此言,張援民、解臣對視一眼,倆人心想:“你才知道他記仇啊?”
這時,黃貴又指著趙軍說:“兄弟,你說你才多大點兒歲數啊?擱咱這兒說,就是小嘎豆子,誰尋思你能這麼厲害啊?”
黃貴說完,又和趙軍他們一起大笑起來。
就在四人有說有笑的時候,對面走來陳學義和姜偉豐。
姜偉豐沒有槍,只在身後別了一把侵刀。而陳學義肩上,竟然也挎了一把半自動步槍。
黃貴昨天說過,這陳學義槍法還行。主要是他叔伯哥是這橋頭村的村主任,能給陳學義拿半自動步槍。這才使得陳學義漸漸飄了,誰跟他上山都必須聽他的。
關鍵是打圍這事,不是把把都能成的。尤其是在他們堵仗,打仗圍的時候,是需要打配合的。
如果是別人出了錯,陳學義急頭白臉地說人家。可要是他陳學義出了錯,那別人還不能說他。
要按那種戲霸、球霸的說法,這陳學義就是獵霸。
這樣的人,時間長了,誰也不願意搭理他呀。就像黃貴跟陳學義,哪怕有姜偉豐在中間,黃貴都不願意搭理他,宋蘭那種家庭婦女都不待見他,何況別人呢?
此時,陳學義離老遠聽見趙軍這幫人歡聲笑語,便喊聲問道:“這是樂啥呢?”
一聽陳學義的聲音,黃貴一皺眉頭,開口說道:“跟你啥關系呀?你怎管那麼多呢?”
“呵!”陳學義冷笑一聲,把視線在趙軍身上打量一下,道:“小兄弟,你背的家夥事不錯呀。”
趙軍也沒太多表情,只是淡淡回道:“陳哥,你那家夥事不也不錯麼?”
陳學義聞言微微一點頭,然後甩手往西邊一指,道:“走吧,咱上那二道橋上頭。”
在村西山場裡,有兩座小石橋。村裡人管靠村子這座,叫一道橋。而離村較遠那座,即為二道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