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援民聞言,樂的嘴角都要耳根子上去了。閨女的確是他的驕傲,也確實是懂事招人喜歡。
“弟妹啊。”這時,王美蘭問金小梅說:“你家如海呢?”
“如海……”金小梅一皺眉,剛要說話,就聽趙軍道:“回來啦。”
三人順著趙軍所指望去,只見李如海正“嗖嗖”地往家這邊跑呢。
金小梅離老遠就喊:“跑啥呀?”
李如海到近前,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對趙軍說:“大哥,我有要事稟報!”
“嗯?”趙軍聽他這話,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而張援民秒懂,回李如海一句,問道:“可需屏退左右?”
“不必!”李如海道:“你等都是我大哥的家眷、心腹,不必如此。”
“這孩子說什麼呢?”王美蘭對李如海說:“如海有啥事兒,咱們進屋說。”
王美蘭雖然沒聽明白他倆說的啥,但感覺李如海是擱屯子裡聽著了什麼新鮮事。閑著也是閑著,王美蘭也想聽個熱鬧。
可讓王美蘭沒想到的是,聽個熱鬧竟然聽到自己身上了。
當聽李如海講到黃彩玉那番話時,王美蘭氣的差點去找黃彩玉了。
但王美蘭卻被趙軍給攔下來了,趙軍說這個事沒法找人家,找上門去只會越描越黑,還不如就當不知道。只要自家的生活越來越好,這屯子裡的人就不會亂嚼舌根子了。
王美蘭一想也是,但還是有點咽不下這口氣。
這時,李如海把他氣黃彩玉,並挑撥她們婆媳乾仗的事一說,王美蘭頓時心花怒放、哈哈大笑。
趙軍聽了,他笑著揉了揉李如海的小腦瓜一下,然後對王美蘭說:“媽呀,咱們中午不是包餃子麼?要不包豬肉白菜的吧?”
王美蘭一聽就反應過來,當即道:“對,如海樂意吃白菜肉的,我一會兒剁白菜。”
“嗯,嗯。”李如海聞言,連連點頭。
此時外屋地的大鍋裡還煮著豬肉皮,這些豬肉皮需要焯下水,然後把內側的油脂全都刮下,要不然熬凍以後凝固不了。
這活交由王美蘭和金小梅,趙軍和張援民則從家裡出來,翻牆到李家準備開始訓豺。
李如海也跟了過來,有熱鬧可是少不了他。
看到趙軍他們過來,籠子裡的三隻幼豺齊刷刷地把目光投了過來。它們今天還沒吃飯,聽見人的腳步聲,以為是送飯的來了。
三人到籠子前,看著裡面的三隻幼豺。
它們兩公一母,公的稍微大點兒,但也就十斤左右。而那母的體型偏小,不過才六七斤重。
三人在籠前站著,其中一隻豺恰好張大嘴打了個哈欠,看到它那鋒利的犬齒,張援民忙對趙軍說:“兄弟,這要給咱家狗咬上一口,那可麻煩了。”
趙軍聞言,也是眉頭緊皺。他兩輩子打圍,經驗極為豐富,但訓豺打圍這種事,他確實沒乾過。看到那豺鋒利的爪牙,此時的趙軍心裡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不是趙軍膽小,而是心疼自己的狗。這豺是山牲口,可獵狗是家裡一份子,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不值得拿狗去冒險。
可就在這時,李如海上前一步,小聲對趙軍說:“大哥,我還有一事要向你稟報。”
“怎的啦?”趙軍看向李如海,道:“有事你就說唄。”
趙軍尋思這李如海八成是又得到啥獵物的線索了,而張援民是自己這邊的人,不會往外亂說的。
李如海道:“早晨我出去上茅房,聽我大爺跟我爸擱院外頭嘮嗑。”
“嗯?”趙軍眉頭一皺,問道:“他倆說啥呀?”
李如海眨了眨眼睛,早晨他出去的時候,聽趙有財跟李大勇說,今天趙軍估計是訓不成豺狗子。等趙軍放棄,他就把豺狗子帶走,拿到山裡找個窩棚關著。
然後,再把他從洪雲濤手裡買來的紅母狗子牽去,把豺給馴服了。這樣一來,開春的時候,他趙有財帶狗帶豺專抓猞猁。
可這些話不利於團結,李如海感覺不應該讓張援民聽到。於是他就把這段掐了,只對趙軍說:“大哥,我大爺說他以前上什麼地方打圍去呀。聽一個老山豁子說的,使繩子拴那豺狗子腰梁杆子上,你這邊一扽繩子,那豺狗子就使不上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