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同事之間沒什麼八卦,又或許是在歐美人眼裡亞洲人都一個長相,見到朱蒂懷裡那孩子的那瞬間,許多人直接把那孩子當成了赤井秀一的私生子,並且有人問了:
“也就是說、你們花十分鐘生了個女兒?”
鬨堂大笑。
朱蒂沒有生氣,她跟這孩子講法語,讓他去看那些大人的臉,這才抽空回複了:“仔細看看這孩子的臉,你們覺得和誰比較像?”
“這需要仔細看嗎?”
“赤井。”
“我也投赤井,”同事說,他過來,想要伸手來捏這孩子的臉,但被他躲開了,即使如此,他也依舊誇獎著,“說真的,她真漂亮,和她爸爸完全不一樣。”
“……”
黑色頭發的小孩往朱蒂懷裡縮了縮,他嘰裡咕嚕地小聲說什麼。
於是同事轉頭問赤井:“她說的啥話?”
“他說你怎麼敢假定他的性別,”赤井平靜道,他回頭把孩子從朱蒂懷裡像拎貓一樣拎起來,自己抱著,“我說認真的,你覺得這孩子長得像誰?”
“申?”
詹姆斯·布萊克喝了口咖啡,他將腦袋湊了過來,孩子一邊不怕白鬍子的老爺爺,因為這種老爺爺一般代表肯德基,因此,他問道:“你好,小狗,你叫什麼?”
即使是面善如他,也沒有得到這孩子的一句回複。
孩子這種生物只要不是自己的,人類都會對其表現出絕大的興趣,男同事女同事一個個地都圍上來,各種口音的英語在不知姓名的孩子身邊響起,不善言辭的孩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義大利語,旁邊的人都能接上去。
也是在這時候,才發現這孩子有著奇特的語言系統。
可能是口音太多元,給這孩子沒發育完全的腦細胞燒了,和他說英語,他回複人法語;和他說法語,他又回複人義大利語;倘若再和他說日語,他的語言系統就會變得更加混亂,英法意三語混用,其中夾雜了一點類似韓語的發音。
出乎意料的是,不管這孩子說的話有多混亂,赤井秀一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你們從哪裡騙來的這孩子?”
詹姆斯又問了,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每次自己的下屬創下大禍,老人的眼皮跳呀跳,感覺下一秒就會有人從門外破門而入,大喊“你們這群人販子”。
“怎麼能說騙呢,”朱蒂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刻意地在‘一點事’上加重了讀音,“他的監護人出了一點事,託我們照顧的,你說對吧,秀?”
抱著孩子的赤井點了點頭,而孩子手裡攥著fbi人員給他的橘子禮物,又嘰裡咕嚕說了什麼,這個王牌特工就把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了。
“這裡沒有番茄。”
這個長相酷似申賢碩的孩子大概是說了這樣的話。
“你要吃番茄?”
王牌特工沉思了片刻,就這麼單手抱著孩子又從fbi的休息室出去了,打算去給小狗找找機場有沒有店賣小番茄的。
飲品店裡,沒有。
蛋糕店裡,沒有。
水果店,沒有,更主要的是誰閑著沒事在機場裡開水果店?
實在不行去安檢處看看吧,那邊的工作犬比格查收的食物眾多,沒準看在同樣是狗的面子上,它會分這孩子一點,也算是工作犬之間的惺惺相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