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叔叔原來是文職嗎?”
“……你從哪看出能我是武職的。”
文職怎麼了,文職又不是什麼丟人的崗位——腦子好和武力值高,人通常是無法兼顧的,一米九的大高個難道一定要會打架嗎?他身邊跟著十多個保鏢難道要聘來當擺設嗎?
在申賢碩的死亡注視下,江戶川柯南把自己本想說的答案咽回去。
…………
這家店鋪與二色女士工作的地方不遠,但出於情況考慮,申賢碩在出店門後,直接帶著柯南上了車,繞道往演奏廳的方向去,打算聽場音樂會再回去。
只是柯南迴頭一看,便發現有輛白色馬自達r7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後。
“申叔叔好像被跟蹤了誒?”
“不是跟蹤,”申賢碩坐在副駕駛,看著手機,頭也不抬,“他願意跟著就讓他跟著吧,反正也不會出什麼事。”
“是認識的人?”
“嗯。”
等到車在演奏廳附近停下,司機拉開車門,讓他們下車後,江戶川柯南才看到了那輛馬自達的主人。以貌取人導致推理出錯這種事,一次就夠了,不應該有第二次,但他還是覺得,那個頭發中長的家夥看起來很是輕浮。
像牛郎。
“哎呀,”那牛郎扯開嘴角,露出了個無比真誠的笑臉,“我還以為你今天也會直接回家呢。”
申賢碩什麼都沒說,這個男人就主動湊了上來,不過在此之前,還沒有身邊人小腿高的江戶川柯南似乎更讓他在意。這個比申賢碩稍微一兩公分的男人蹲下來,非常有特色的下垂眼像是注視新玩具那樣,看著他。
這個男人露出那種絕對會受女孩子和小孩子歡迎的笑臉來,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呀,戴眼鏡的小朋友?”
“柯南,江戶川柯南!”
“……聽起來真是充滿偵探味道呢,”萩原聽到這名字,就想到了聯誼會上,刑事科的刑警們對此的抱怨,他頓了頓,這才又道,“我是萩原,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喊我萩原哥哥。”
柯南點了點頭:
“好的,萩原叔叔。”
萩原“哎呀”了一聲,卻沒追著這孩子糾正,他二十九了,和十七歲差十二歲,和七歲差二十二歲,這麼喊其實也沒錯。他站起來,對著站在一邊的申賢碩問道:
“還沒有決定看什麼嗎?”
“不。”
演奏廳這邊的負責人匆匆出來了,將他們三人引起了二樓的包間。江戶川柯南這一路上似乎被什麼路人吸引了注意,眼睛總往那邊看,似乎那裡即將發生案件一樣。
“申叔叔,我想去廁所!”
那孩子跳起來,負責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跑開了。申賢碩讓他別在意,負責人雖然想說,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帶他們到包間之後,便離開了,不久後,侍者送來了小食果盤與香檳——香檳剛上沒多久,又撤了下去,換成了冰可樂。
“在這種高雅的場合,我居然在喝冰可樂……”
萩原擰開可樂的瓶蓋,嘆了口氣,隨後毫無顧慮地暢飲一口,道:“就是這個味!”
申賢碩沒說話,他專心聽著演奏,搭在椅子把手上的那隻手、手指或輕或重地正敲著拍子。於是狗安靜了一會兒,可那也只是一會兒,他很快又問了:
“那孩子和你是什麼關系呢,二色君?”
“沒關系。”
“可他為什麼又叫你申叔叔呢?”萩原看向了他,“難道說,二色君已經改名了嗎?”
“別問太多了。”
棕發的男人頭也不回,似乎萩原研二問的這些問題根本不值得他耗費精力去回複,油鹽不進的樣子像是加了一個星期班回家的養胃社畜男應對自己那沒有安全感的妻子。
“哎呀,”萩原就這麼抱怨起來,“原來已經不被喜歡了嗎,研二我這種解語花型別的人是退出大家的市場了嗎……感覺自己好可憐……”
申賢碩敲了兩下把手,示意他不要再這樣裝模作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