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打算送他回來嗎?】
【申賢碩:應該不了。】
【織田作之助:好的,那我把他的位置安排給伊森了。】
【織田作之助:安吾那邊大機率會安排他去做接線員,你那有備用的面具嗎,剛死的人最好還是做點偽裝再放回去,不然可能會被看見,沒有面具的話,讓他把鬍子颳了也行。】
……這個決定輕易得就像在說晚飯吃什麼。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他想要接受這個安排,但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毫無怨言。他為這個臥底行動付出的一切,就被這麼輕易地略過,這件事不管是誰都無法平靜地接受。
“這是什麼意思。”
他問,但那語氣,與其說是問,不如認為是陳述。這個男人抬頭看著申賢碩,似乎真的想從他這得到什麼答案。
“公安不要你了。”
申賢碩道。其實也不是不要,事實情況恰恰相反——昨天晚上半夜,坂口安吾從波本處收到相關報告,似乎是急得焦頭爛額,然後又被織田作之助告知,破壞公安計劃的可能是申賢碩。
那個眼鏡男應該直接抓著織田作之助的衣服,搖晃朋友的身體,讓多年的朋友幫忙跟申氏說說,把他省心的下屬要回來。
那可是不會亂花錢的下屬。
那可是比降谷零還要更省心上許多的好貓。
計劃什麼的都不重要,總之,先把自己的下屬撈回來,撈回來就是勝利,大將不能折。
如果不是這點,或許申賢碩真的不會把人還回去,雖然諸伏景光對他、對二色申司來說都不是重要的人,但留在自己身邊給波本添點堵,或者任由fbi那邊把這人帶走,給波本和公安一起添點堵,這都是他喜聞樂見的。
“停一下,”赤井從冰箱裡摸出了一瓶水,擺到諸伏景光面前,隨後提醒著申賢碩,“談正事。”
正事是fbi和公安之間能不能達成合作,而不是霸道狂攻與清純白花公安人員的虐向強制愛。
“……我能答應合作,”諸伏景光深吸了口氣,他大概知道申賢碩的話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擾亂他的心緒,讓他能讓出更多的利而已,“但是我有自己的要求。”
於是,後半場的談判,還是讓赤井來。
申賢碩說到底還是編外人員,沒辦法代表fbi,再加上他本人也完全沒有自己是個fbi的意識。他在日本地下世界裡通常是以申氏繼承人的身份出場,這個身份可比fbi那個條子身份好使多了。
談判結束之前,他都看著手機,像是無動於衷看著動畫片的狗。
…………
但是一個月之後。
坐在辦公室裡的申賢碩,就這麼面色平靜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微笑的黑發男人。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簡介,又抬頭看了看這個男人的臉。
眼尾上挑的丹鳳眼,睜圓了後,看起來像是貓的眼睛。
幹淨的、沒有鬍子的下巴。
“你好,”這個來應聘生活助理的人點了點頭,他的禮節根本挑不出一點錯,笑容也是,“初次見面,二色先生,我是來應聘的流川宏。”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