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蒂·斯泰琳:他是生病了吧,什麼症狀?我翻一下我有沒有備相關的藥物,給你們送下來。】
【庫拉索:沒有生病。】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撤回了這句話,打下了那行字。之前彙報情況的時候,申董事有提過,要是在恢複期間有人來問少爺的情況,就統一用一個理由搪塞過去:
【庫拉索:[訊息已被撤回,無法檢視]】
【庫拉索:他家裡的遺傳病犯了,最近可能都會躺在床上。】
【朱蒂·斯泰琳:是嗎?】
【朱蒂·斯泰琳:對了,崔,你撤回了什麼,我剛剛沒看見?】
【庫拉索:打錯單詞了。】
手機那邊的朱蒂遲了一會才來看手機,她確實沒看見庫拉索撤回的那條訊息,這個聊天軟體的下方有兩個符號,能從符號上判斷出來對方是否閱讀了自己的訊息。
很顯然,朱蒂沒有懷疑。
【庫拉索:我定了外賣,要一起吃嗎?】
【朱蒂·斯泰琳:真的嗎?!】
…………
“你叫什麼名字?”
二色聽見自己的聲音、不,準確來說,是申賢碩的聲音。時間在他一個恍惚之間,就過去了三天。申賢碩與這孩子住在波士頓某個不起眼的普通公寓裡,孩子身上的衣服被換成幹淨整潔的兒童套裝,頭發也柔順不少。
這都是申賢碩幹的。
可能是佔據別人視角,導致了自己也算半個養育者,現在的二色看見這個被親自照顧的孩子,在別扭的同時,還感覺她長得勉強合自己眼緣——
不過把這孩子當貓看,就自在多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茶褐色卷頭發的孩子抱著書,用那種冷淡的目光看著在沙發上的飼養員,三天時間是敲不開女人心裡的鎖的,即使是個小女孩也一樣,“他們不是給了你資料嗎?”
“他們哪裡會給我資料。”
申賢碩嗤笑一聲,他在多數時候都裝得和琴酒那家夥一樣冷淡,但是前不久,他確認這個公寓裡沒有安裝組織的竊聽與監控裝置,因此,也就暴露了本性。
“我是人質,”二色聽見他說,看得出來,這個貨真價實的青少年對自己的處境很清楚,“和其他組織成員可不是一回事。”
是會有這種情況。
這個世界的申氏雖然沒那麼強的力量來反抗組織,但它大抵也是個硬骨頭,黑衣組織啃不下來,又不甘心,因此,就想出了先讓申氏的繼承人成為組織成員這一辦法。
如果申氏拒絕合作,那麼到時候隨便指派一個任務,在出任務的過程中讓他這個組織成員意外死亡——
這就無法成為申氏對他們組織採取行動的理由。
那要是申氏同意了合作,那更好辦,申賢碩就不再是組織的外圍人員,他會得到代號,然後隨著時間推移,逐漸接觸到組織的內部事物。
他、以及他身後的申氏就會這樣被組織逐漸吞食,成為黑衣組織壯大的養料。
“……好吧。”
這個女孩說,她很不情願地介紹著自己的名字:“我叫宮野志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