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東西的狗離開了,他揮一揮手,滿身血汙地來,又滿身血汙地走,這也導致,二色的地板上再次多出一串血色腳印。
“再見——”
這只髒兮兮的狗拉開了門:“我的小狗主人。”
而他的小狗主人不語,注意力只放在那老舊的信封上。二色盯著這跨越了幾年時光的信件,不知道申漢善這家夥究竟是想做些什麼。過了好半會,他才取來裁信刀,裁開信封。
那張沾血的名片被倒了出來。
而在名片上,鎏金的花體英文寫著一個名字,艾蓮娜,後面的姓氏雖然是英文字母組成,但能確定,它其實是日語中的羅馬音。
那麼,按照日本的命名來看,這個名字應該讀作——
世良艾蓮娜。
…………
日本,被吵醒的世良秀吉手忙腳亂地從床邊摸到手機,本想按接聽鍵,結果因為手誤,點成了結束通話。
他定睛一看,發現這是美國地區的號碼。
他家秀哥的號碼,這之前已經從老媽的手機裡偷偷要了過來;認識的朋友、基本都和將棋有關,而將棋選手基本都在日本境內……不對,有個認識的確實是在美國。
對將棋無比著迷的世良秀吉瞬間睜大了眼,清醒得不能再清醒,想要質問自己剛剛為什麼要結束通話那個很有可能是二色君的電話。
還沒等他這麼做,就先收到了二色的跨國郵件。
[fro 二色申司:
你家裡有叫艾蓮娜的長輩嗎?]
沒有日本人長久以來的客套習慣,無比直白、過分簡短的話完全符合世良秀吉對二色申司的印象。不知為何,明明只是一封郵件,卻讓他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fro 世良秀吉:
抱歉,我對這個不太清楚,二色君你等一下,我去問問媽媽!]
笨手笨腳的熱心高中生一下就忘了現在是淩晨四點鐘,下床,穿上自己的拖鞋,就急沖沖地舉著手機去敲自己母親的房門。熱心腸、笨蛋一點,是好事,但時間錯了的話……
“媽媽!——”
這只小笨老鼠一邊喊一邊敲著媽媽的門:“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回應他的是媽媽的拖鞋。
…………
見一時沒有回應,二色也不著急。
被髒狗拜訪過的公寓需要進行一下清潔工作,拖了三遍地板,這才讓掃地機器人上班,進行收尾;吧臺擦了,杯子洗了,開封的酒全查了一遍,也是這時才發現,所有開封的酒都被那可怕的赤井秀一換成了茶水。
他面無表情地把這些茶水全倒進了水槽。
直到這些事情都結束,世良秀吉的郵件才發到了他的信箱中。
這時候,或許就有人要問了——明明世界上同姓的人這麼多,為什麼會選擇問自己身邊的那個,就不怕對方和那個名字沒有聯系嗎?
原因就這麼來了。
首先,“世良”這個姓氏在日本並不是常見的大姓,恰恰相反,它和“降谷”一樣,稱得上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