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工作嗎。”
被訓練場辭退的赤井秀一也沒急著應答,他聰明,知道在入職前先問一句工作內容:
“這要看你想給我什麼樣的工作,老闆。”
二色瞥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不像笑的表情來:
“課後輔導。”
“……”
就算是未來的fbi王牌探員,聽見這完全和氣氛不相符合的工作,也得愣上幾秒。他本來都做好成為對方貼身保鏢的準備了,結果得到的卻是這麼一個出乎意料的單詞:
“你沒在開玩笑吧?”
“你幹不幹。”
二色只說了這麼一句話,他這麼多年培養出的穿搭能力也不是蓋的,為了確保整體的協調性,他將赤井秀一擺在桌上的黑色鴨舌帽給自己戴上,帽簷拉到了後邊。
“……工資多少?”
赤井只是遲疑了片刻,便接受了。他此時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就像他這麼長時間也沒懷疑過二色是個未成年人——但當帶著鴨舌帽的二色轉過頭時,他才驚覺,這個棕色頭發的家夥的臉有些過於年輕了。
“包你滿意。”
年輕人淡淡地說,他穿著這一身赤井風格強烈的衣服離開了,走之前,他順手在單身公寓的冰箱上用油性筆寫了串數字。
坐在窗臺上抽煙的赤井從驚訝中緩過神後,就只是吸了口煙。
…………
被結束通話電話的松田反而倍感荒謬。
雖說在此之前經常發生類似的、三人同行二色先走的事,但這是回國的飛機,就以二色對媽媽的在意程度以及他對旅遊這類活動不感興趣的狀況來看,這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錯過最近的一班航班的。
旁邊頂著兩個黑眼圈的萩原研二,見此情景,湊上來,問:
“二色君過不來嗎?”
“他說他還在酒店裡,”松田道,他皺起了眉,“不用管他,他之後自己回去。”
“他自己能回去嗎?”
萩原又問,經過昨夜松田與他的情報交流,剛回來的他已經知道了不少與自己記憶不相符、被改變了的事。這些事中有些出現了那位二色君的身影,有些沒有,讓萩原摸不準這個棕頭發學弟的情況。
“他當然能回去。”
松田毫不猶豫地肯定了,他不放心的並不是這個:“但他是未成年人,你會放心讓一個未成年人自己乘坐跨國飛機回去嗎?”
“……這倒也是。”
雖然是這麼說,但等到最後十分鐘,二色申司也沒有出現的意思。松田只能皺著眉給他發了幾條訊息,帶著萩原上了飛機。還是經濟艙、靠後排,因為二色沒來,他和萩原的中間空了一塊。
即將起飛的轟鳴聲與廣播裡,注視著外頭風景的萩原忽然回頭,問:
“之前的我與二色君關系很好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