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鬼冢班班長叫什麼?”
萩原聽到這話,一回頭,發現捲毛幼馴染的表情實在嚴肅得過分,因此開玩笑的計劃胎死腹中:
“伊達、伊達航。”
為了防止松田不確定,他又說了另兩個名字:“與我們玩得好的還有小降谷與小諸伏。”
面對萩原的回歸,松田陣平本該高興才對,然而,他想到了什麼,倒吸一口冷氣,說出了一句讓剛死過的萩原聽了都感到絕望、甚至可能會想再死一遍的話:
“那你完蛋了,hagi,再過兩個學期我們就要高考了。”
“……”
這輕小說男主要不不當了吧?
萩原痛苦地想。
…………
二色沒有回酒店。
萩原研二的回歸其實並不重要,就算按照原定的劇情發展,讓二十二歲的萩原再次成為機動隊成員,他的好友松田也會想盡辦法救下這家夥,更別說,另一個與他們關繫好的回歸者、也就是諸伏景光,那家夥也不會對此袖手旁觀。
他這麼做,只是在給自己解決些麻煩。
坐到熟悉的酒吧裡,二色是如此認為的。此時的他還沒料想到,未來的某天,自己會為這種拋棄狗的行為付出代價。調酒師送上了選單,他隨意點了幾款,身邊那個空位就坐了個熟悉的男人。
“現在還是白天。”
赤井秀一道,他叼著香煙,像是跟空氣交流,實際上只是跟二色說的:“外面的太陽看起來不適合買醉。”
“那就讓太陽關燈。”二色道,調酒師很有眼力見,示意周圍的服務生把窗簾拉上,開啟了氛圍燈,這間酒吧在前幾天就被申漢善買下,送給了二色,“至於你,到這來做什麼,拉手風琴嗎?”
赤井秀一沒有惱怒:“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工作。”
身為酒吧老闆的二色聞言,轉頭,盯了赤井一會。半晌,他敲了兩下桌面的選單,對調酒師說:
“給他一支手風琴。”
調酒師點了點頭,他朝著店後走去,很快就給他們拿來了一支老舊、但昂貴的蘇聯貨——申漢善送的手下,都把聽話作為第一要務,貫徹到底,就算二色說他要推翻申漢善繼承申氏,這群人也會順從地跟隨在二色身後,對前東家不管不顧。
“這份工作時薪多少,”赤井在接過它之前,問了一句,他就好像真的要入職這間酒吧,用他那低沉的聲音對二色喊出了那個稱呼,如果二色是女性、或者是gbt人群,或許真的被他誘惑了吧,“boss?”
然而二色兩者都不是。
“一支曲子一百美金,”年輕的老闆說,比起赤井,他更在意的還是剛剛調好的雞尾酒,“隨便你拉什麼曲子。”
赤井秀一笑了起來。
手風琴相比於其他,入門稍稍簡單,能演奏的曲目同樣更多。二色還以為這個長得有些冷酷的男人會演奏什麼古典樂或抒情樂,然而剛喝一口酒,就聽見了熟悉的動畫片旋律。
是《貓和老鼠》。
算了,這個也確實挺古典樂的。
本來安靜的室內瞬間變得嘈雜起來,店內沒有多少人,聽見琴聲的年輕侍應生控制不住表情,低下了頭,肩膀有些顫抖;調酒師面不改色地擦著自己的酒杯,然而他擦的其實是酒瓶;剛喝完一口酒的二色,手和杯子一同停在唇邊。
“……如何?”
當這一曲結束,赤井秀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