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現在這間酒吧的原因很簡單,正如松田陣平所想,是來喝酒的,不然一個酒鬼來酒吧做什麼,強取豪奪嗎?
發完定位後,他將手插進了風衣外套,注視著酒吧西門小巷裡的包裹。這個很顯然是炸彈的東西還有十五分鐘倒計時,松田陣平趕過來了,那酒吧就不會炸;松田陣平要趕不過來,那炸就炸吧。
反正他能在炸彈爆炸之前離開這兒。
這麼想的時候,小巷前路過一位剛分別半小時的熟人——教練本來已經走過了小巷入口,卻像是感受到什麼,後退幾步,站在街邊往巷內望去。
趕在這位教練想說話之前,二色先開口,問道:
“你這麼早就下班了?”
“嗯。”
赤井秀一點了點頭。這還多虧了二色給他的那一沓小費,它的總數是他在這兼職一個月的工資總和。雖然未來他會成為燙男人,但現在,這家夥還在為生計發愁,畢竟家裡對他的未來職業規劃秉持不支援態度。
“一起喝一杯嗎,二色先生?”
他建議著,但是在說出這句話之前,二色能感覺到,他的視線落在自己腳邊那個包裹上。
“之後再說。”
二色看了一眼時間,這才過去五分鐘,松田大概在趕來的路上,手機只有三分鐘前的一條未讀,是松田讓他原地等待的話,他漫不經心地給教練解釋了一句:“不解決這個,等會喝酒都沒什麼滋味了。”
“什麼?”
“炸彈。”
棕發男子用平靜的語氣說出了個危險的詞。
赤井的視線又落到了二色腳邊那包裹上,他摸了摸口袋,除了難以點燃的打火機外,沒夠找到其他工具,這也意味著,他愛莫能助。二色因為他的動作多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自己還沒問教練的姓名,於是開口,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二色先生沒記住嗎?”雖然面對的是一個出手闊綽的金主,但赤井依舊留有警惕,“我的名字?”
二色擺了擺手,示意赤井秀一不必試探,他對一切毫不在乎,只想這個麻煩趕緊解決,他好去喝一杯,再趕往下一個地點打卡,別人來夏威夷玩,他是來軍訓的:
“不想說就算了。”
“不,我叫……”
赤井秀一剛想介紹自己的名字,又被二色叫停,風衣男子真的對他的名字毫無興趣。
等到赤井秀半隻腳踏進店裡,就看到一輛跑車橫飛直撞地沖了出來,一個神龍擺尾停在了小巷口,黑色的捲毛男幹脆從敞篷車上一躍而出,門都不開了,就往小巷裡邊跑來。
二色看了一眼手機,道:
“五分鐘。”
“什麼?”
“距離地上的炸彈爆炸,”二色面不改色地解釋著,他感受到工藤父子正在注視著自己,“還有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