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給織田一種突如其來的熟悉感。仔細思考一下,便想起來了,這家夥和那位無賴派的作家重名。織田作之助沒細想下去,他只是瞥這個睡著的男人一眼,又坐回駕駛位。
這個加班的保鏢啟動了汽車——
留給三個人的只有汽車尾氣。
這一段時間裡,身旁的諸伏高明都十分安靜,若有所思的模樣讓二色有種不祥的預感。只見,這位公務員預備役注視著車的背影,良久,才問道:
“申司知道嗎,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那個男人指的是織田作之助。
二色隨手將諸伏高明的筆揣進了自己的褲袋中,聞言,他回過頭來,看著這突然問出奇怪問題的前鄰居哥哥。大和敢助摸著自己的下巴,他的表現就像知道了一點,但不多,因此,這個黑皮男人問:
“那個兒童劇演員怎麼了?”
“沒什麼。”
二色道。他沒把話說全,畢竟他不覺得這兩個人會對別人家事感興趣:“織田是保鏢。那個人派他來保護媽媽,演員是他的副業。”
“是嗎?”
“嗯,哪裡有問題嗎?”
諸伏高明說:“倒也不是有問題,只是……還記得嗎,幾年前,敢助君帶著你來東京參加比賽的時候,我站在車站入口那裡接應。那時候,有個路人因為走得太急,撞到了我的肩膀。”
“那個路人就是織田?”
大和敢助皺眉了,他沒有聽諸伏高明說起過這個。
“後來不是在路上遇見了嗎,”諸伏高明繼續道,“先不說當時他的表現有一種刻意感,其實最大的漏洞還是在他對工作的態度上,他那時候說的是來幫忙而不是來工作。”
誰會把那麼一點東西記得那麼細。二色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雖然他也記住了很多沒有用的細節。
畢竟這裡是名偵探柯南,多記一點總沒什麼壞處。
“……他像是受到了命令才跑來東京的。雖然我們後面確實是見到了友惠,但我總覺得,用保鏢來形容他有些不對。”諸伏高明又說,他的推理能力能把人的底褲扒個幹淨,現在他想要剝洋蔥外殼。
大和敢助稍稍思考後,道:
“織田更關注的是你這個臭小鬼吧?他幾乎只在你身邊待著……你之前不是跟他學防身術嗎,我當時就想說了,他的防身術很雜,這點能確定的是,他不是正規的保鏢出身。”
別這樣了兩個哥,再說下去,我極道太子爺的身份要被你扒出來了。
“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二色用這樣的話把對面兩位沒說完的推理搪塞了回去。織田作之助隱藏在保鏢和演員身份下的真實職業,倒也不需要被這麼多人說出來,極道的事,知道就好了,擺在明面上說,那有點冒昧了。
“好吧。”
諸伏高明退了一步。
織田作之助真該慶幸他遇上了一個好上司,不然這前警察會把他以前兼職遇到的老東家都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