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指的是外守一。
諸伏景光問,這是工作日,但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故,諸伏爸爸幫他請假了。說完這句之後,他咳嗽了幾下,像是感冒還沒有好全。
諸伏高明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警察們不是無能之輩。”
這時候的警察並沒有像未來那般要依靠偵探的力量——雖然上一輩子,他們沒有做到將兇手緝拿歸案,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的實力不行。況且,甲斐玄人前輩也還健在。
因此,哥哥說起話來語氣雖然淡淡的,但也比過去放鬆很多,那是他的幼馴染大和敢助所信任的前輩:
“雖然因為沒有確切證據只能任由外守一安穩躺在病床上,但甲斐前輩在談話裡確定了外守一有精神類疾病的症狀,向醫院請求後,外守一做了相關檢查確診。”
光是甲斐玄人的正義感,就註定不會讓外守一那麼輕易地逃過罪責。
諸伏景光深思片刻,問:“他被剝奪有裡的撫養權了嗎?”
“這倒是沒有。”諸伏高明搖了搖頭,“但是他在精神疾病沒有好轉之前,被要求每週進行三次諮詢,外守有裡、畢竟是他撫養大的,父兮生子,撫子畜子……她沒有同意離開。”
那是他們父女自己的故事。
貓一樣躺在床上的孩子用毯子裹緊自己,回到幼生期的所有人都會不可避免地展現出幼稚的一面。雖然事情圓滿結束了,但作為人,他還是對這對父女導致的事有些許怨言——那是必然的,畢竟他和諸伏爸爸做了兩次好事,換來了這樣的後果。
但他很快就會放下,因為外守有裡沒有錯,真正錯的只是有精神疾病的外守一。所以,現在的他變成貓條。
“……比起這個,我還是更想知道,那個貨車司機到底是怎麼回事?”諸伏景光問,他覺得這場駕駛事故絕非巧合——世界上沒有那麼湊巧的事,而且,司機先生已經把自己的可疑寫在了臉上,“這場事故,在之前的長野,沒有發生過吧?”
他指的是,在他們重生之前的長野。
“更何況,就這麼了結了,根本就是在明目張膽地說它有問題吧?”
可諸伏高明給出的答複著實讓他大吃一驚,那回答如此簡短,卻遠比毛線球更能讓貓的腦袋迷糊——“不,”他聽見諸伏高明說,“發生過。”
“只不過不是這個日子。”
“欸?”貓猛地抬頭了。
“那時候你剛去東京的時候,”諸伏高明道,“二色阿姨有一次出門,申司和我留在家裡。那天也風雨交加,一樣的貨車就這麼闖了進來。”
“……”
聽起來很糟糕啊。
在聽下去的話,腦袋就不夠用了。諸伏景光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掀開被子,爬起來——
“我要去找申司!”
諸伏高明淡淡開口:“要吃晚餐了。”
貓一下就老實了,他相信申司不會在意他今天不過去玩的。
“那我明天再去。”
諸伏高明用書掩蓋了自己勾起的嘴角。他沒有告訴景光,剛才那一系列行為有多孩子氣。如果不看弟弟的好笑瞬間,那哥哥的存在就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