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衍順著累累所指的方向望去,他記得,這堵牆是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就建好的。之前他在宮裡看到過類似資料,應該還有一點印象。
“皇城附近的城牆都是後來建造的,最開始的時候皇城周圍,只有皇宮附近是帶圍牆的。直到幾百年前,一次內亂爆發,我父皇才決定建造圍牆保護皇城。城牆裡面設定了不少守城的機關,也可以算是空心的。”
“只不過你剛剛指的地方,那裡的城牆是在我父皇小時候建造的。不同於其他之後建造的城牆,這個城牆似乎是封死的。”
“傳聞,現任魔皇以一己之力平定了魔族內亂。”累累也開始回想自己所聽聞的,所有關於現任魔皇的傳聞。
上一任魔皇離奇死亡之後,他的子女爆發了慘烈的戰鬥。最後的勝者就是長衍的父親,他大刀闊斧地改變了魔族混亂不堪的情況,帶領現在的魔族走向繁榮。
“我明天再去看看,你那邊有什麼訊息?”
“暫時毫無進展。”
兩人安靜地走回了府邸,即使他們誰也沒有明說事情的經過,但是意外地懂得彼此之間的意思。
累累躺在床上,看著自己手中的白玉戒指。簡還是沒有任何的回應,但是她的能量還在戒指之中。
現在的自己,正卡在境界邊緣,不上不下的。戒指內的神力,似乎也被堵住了,根本無法用來修煉。
“你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來?”累累看著戒指,又看著自己的腰牌。之前兩者還是融合得挺不錯的,現在怎麼又變成各管各的了。
最近十公主那邊一直很安靜,安靜到累累都懷疑。這個日子怎麼會過得如此平靜,是十公主收斂了,還是大皇子收斂了。
幕後之人也沒有任何的訊息,巔峰賽的熱鬧和周圍過於安靜,都讓累累的心狂跳不止。就好像即將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或許真的就是簡所說的血光之災。
休息了幾天之後,易怒易爆的長衍又變回了之前的他。所有人都在感嘆累累的神奇,就好像是控制長衍的開關一樣。
流言蜚語再一次,宛如雜草一般飛漲。只不過這一次的流言,沒有了之前的新奇,很快皇城內的百姓,也就沒有人再討論兩人的事情。
累累帶著兜帽,看著眼前的城牆。很明顯看出內外使用的並不是同一款石材,想必這就是長衍所說的,為了配合牆內的機關,而特製的材料。
“鮮血的味道?”累累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城牆內,很快就感覺到了漫天的鮮血。
濃郁得就好像,整個城牆都是用鮮血鑄成的。難道這就是黑暗氣息的源頭,這可是最好的養料。
“內外不一樣?有點意思。”看著城牆,累累現在覺得這個魔皇只怕,也是有點意思在裡面。
累累順著城牆開始走,皇城內的城牆並不是連在一起的,中間還有一點隔斷。就比如之前他們一起遊湖的那個地方,只有一半的湖水面積,被包括在圍牆之內。
之後還有一些古樹,或者是誰家的田地,都是一半一半地留著。看上去像是魔皇體恤民眾,為百姓著想而特意規劃。
“看著,還真是一個好皇帝。”
覺得蹊蹺的累累繞著城牆又走了一遍,這一次她多留下了一個心眼。一邊走一邊記下了城牆的隔斷,很快一個奇怪的圖案出現在紙上。
“這個?我……”累累看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圖案,有點詭異。
她盯得時間久了一點,就好像自己的魂都要被吸盡了。一個踉蹌,手中的紙掉在了地上。累累這才清醒過來,看著地上的圖紙。
“怎麼會這樣?”累累連忙用另一張紙蓋了上去,生怕自己再被這個圖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