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比她想象中的要聰明許多,他知道那些外門弟子對於魔族所做的一切。他無力改變一切,只能悄悄改變自己的做法。
“長衍,同意就行。水燙了,茶葉都熟了。”累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發現了仲秋茶道中的不足。
“我師傅總說我年少氣盛,看見任何的不平都想出手。雖說這些年已經穩當了一點,但是還是忍不了不平事。自己又容易死腦筋,認準的事情會一條道走到底。”
“所以總是會吃虧,會被別人誤會。這樣的人一旦開始修煉,只有兩種結果。堅信自己的道路成神,或執拗到底變成人彘。”仲秋停頓了一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好在,我是前者。能分辨對錯,能堅持自我,才能到如今的金丹境界。”
“認準的事情,也未必。”累累以為仲秋是在試探自己,關於幾十年前雪山上的事情。她對於仲秋的話保持懷疑,並沒有明確地表示自己的意見。
“天冷了早點休息吧。”仲秋這一次讓累累先走,自己留下來收拾東西。
他作為首席,現在他請來的客人又陷入了失竊的風波之中。他已經自請加入晚上的巡邏隊,爭取早點抓住那個嫌犯。
收拾完這些東西,他還要去梨花院報到,安排之後的巡邏事宜。
“他說走你還真的走了,再多待一會兒啊!”簡看著仲秋漸行漸遠的身影,著急地催促著累累轉身。
累累沒有回應她的話,而是直接拿下了手上的戒指,丟進了她另一個小一號的乾坤袋內。這是對於簡今天,自作主張的懲罰。
它明明清楚,自己最討厭別人的觸碰。即使有時候為了任務,不得已的情況下,也要她願意才行。剛才很明顯就是簡,用法術凍住了自己的手,為的就是給自己創造機會,讓自己與仲秋接觸。
如果不是她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這枚戒指早就被她丟進火爐之中,自生自滅了。看在精靈眼淚和汀的面上,累累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累累返回客房的時候,遠遠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的院子門口等待自己。走近了一看,長衍正依靠在門沿上,閉著眼睛,似乎正在思考什麼。
直到累累走進了院子之中,累累都沒有和長衍打招呼。彷彿他和門口的石獅子一般,都還是用來辟邪的裝飾品。
“還真是小兩口約會。”最後還是長衍先開口,直接嘲諷了一波。
話剛剛說出口,長衍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明明想好了是過來打探訊息的,怎麼一開口就找打呢。
“仲秋明天會來找你商量合作的事情。”累累早已經習慣了各種陰陽怪氣,即使長衍這樣她也不會意外。
“我!”長衍原本想要道歉的話,在累累開口的瞬間又收了回去。
“不是,你真的看上那個小子了?!你知不知道,宗門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傢伙。”長衍生怕累累被騙了,急忙的追了上去。
結果直接被累累拒之門外,吃了一個大大的閉門羹。
“你不要看那個小子,現在人模狗樣的。等到露出真面目的時候!喂!你聽到我說話了嗎!這種小子的話不能信,一句都不能信!”長衍著急地在院子裡大喊了起來,生怕累累真的被仲秋蠱惑了。
“少爺,你什麼時候開始管起別人的姻緣來了。”狌狌坐在牆頭,看著長衍語重心長的樣子,實在是不符合長衍的性格。
“我這不是怕她被人騙了,你和我都瞭解這些宗門的伎倆。甜言蜜語的說什麼要經歷情劫,然後哄騙小姑娘做壞事。我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就連魔族姑娘都有不少遭殃的。”
長衍越說越激動,急得在累累的房門口轉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