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快速地順著原路返回,找到了那個石壁上的小洞。洞口很窄只能容下一人側身透過,累累拿著夜明珠點亮黑暗,小心翼翼地朝著那邊丟了一個石頭過去。
一陣咕嚕石頭滾落的聲響之後,對面就寂靜無聲了。確認安全的累累側身,一點點挪動自己的步子,穿過了洞口。
另一邊的通道石壁比隔壁的光滑一點,似乎是人為挖掘的痕跡。看來這裡很早就有人居住了,小衣很有可能是誤入了這裡,受到蠱惑而開始修煉。
“這裡不會那麼巧的,還能通往晉嵐門吧!”累累感受著空氣之中的靈力,雖然有點稀薄但是也足夠了。
“不好意思,這個是死路。除了他們打通的地道之外,這裡沒有別的出口了。”簡憑著洞穴中流動的空氣,大致推斷出了幾個出入口,沒有一個是通往外面的。
累累之前就猜測,小衣家和紅娘廟之間應該有一個共同的地道。這樣才會讓兇手,出入紅月鎮宛如無人之境,還能消失的徹徹底底。原本以為地道通往城外,或者是晉嵐門山上那個無人的洞穴。不過,聽到簡的話後,她也沒想到,這裡會和地下通道相連。
“你不好奇,這個同謀是怎麼找上這個姑娘的?怎麼蠱惑她的?”
“這個很好猜,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麼蠢。”簡把洞穴構造講明白了,累累也就明白了小衣是怎麼被人蠱惑的。
在人最脆弱,最傷心的時候,也是人最容易喪失理智的時候。黑暗和慾望就會偷偷地找上門,纏上你,激發你內心中最難堪的慾望。
“我現在相信你的話了,就外面那些小貓咪,根本配不上我姐姐。之後,你要往實力強大的晉嵐弟子方向靠攏,怎麼說最低也是金丹期。”
“和你姐姐聊過了?總算有點有用的線索,不容易。”
“你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諷刺我。快點找,早點出去幫我找人。”
簡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了,每次自己和這個低等生物聊天,就會被氣死。為了維持自己高貴的形象,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兩人的鬥嘴,驅散了一點黑暗中的陰冷。通道內迴響著累累一個人的腳步聲,和小石子在地上滾動的聲響。整個黑暗靜得可怕,她甚至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了幻覺之中。
調整呼吸,累累繼續往前走,左手邊很快就出現了一個新的洞穴。洞穴內放滿了類似棺材的長方形盒子,盒子長約兩米多,正好能放下一個人。詭異的是這個盒子全部都漆成了大紅色,豔麗得彷彿是大喜的紅色。
累累嘗試操控傀儡去敲打盒子,嘟嘟嘟敲擊的聲音,一下一下的彷彿都敲在了累累的心上。她感覺到自己心臟的位置很悶,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些盒子只能依靠自己親手去檢查了。
“這種看著像是用來養東西的,我不行了,剩下來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身為世間萬物精靈的簡,感覺自己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即將窒息而亡。
“體力活,不太適合我。”累累無奈地點亮了牆上的燈,這些長方形的盒子足夠她忙一會兒。
盒子六個面都是平整的,不似棺材蓋是圓弧形,上面還有透氣的口。
想著累累才發現,每個盒子邊上都有一個小小的透氣口。正如簡所說的那樣,就是一個用來養‘東西’的盒子。
累累用自己撿來的骨頭當做撬棍,開始一個一個地開啟蓋子。蓋子裡面都是已經變成標本的屍體,每一個人都是身穿盛裝,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精緻的五官,吹可彈破的面板,彷彿她們的時間都停留在了這一刻。
可惜早已停止的心跳,表明了她們的逝去。這些新娘和之前坑洞裡發現的白骨不一樣,看上去躺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了,也有可能在更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