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衍義正詞嚴地拒絕了累累的好意,現在他需要弄清楚事情的具體情況。如果山神這一縷魂魄還能拯救,那自己出手一定會被天道教育。
“我們需要從長計議,怎麼說也是山神,我還想多活幾年。”
累累又默默地把匕首遞了過來,似乎這件事情只能長衍來執行。長衍也不知怎麼的,腦子一熱還真的把匕首接了過來。
“其實……嗯……還有……”
就在長衍猶豫不決的時候,一縷黑煙從山神的背後飄了出來,猛然的朝著距離最近的累累衝了過去。迅速反應過來的累累,順手就拽著長衍往後倒去。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長衍,睜大著眼睛,看著累累一個借力,把自己踩在了腳底下穩穩地落地。而那一股黑煙,被一閃而過的影子打歪在地,不停地掙扎。
長衍疼得捂住肚子,剛想控訴累累的‘惡行’就又被拽著手臂,朝著右邊滾去。累累趁機躲進了長衍的懷抱之中,遠遠看去就好像兩人抱在一起。
看似浪漫的行為,實際上自己卻是被累累當成了盾牌。兩人朝著右邊滾了幾圈,累累全程都是縮在長衍的懷抱之中,導致變成盾牌的長衍,全身上下狼狽至極。
雖然一襲樸素的道袍,但一向愛乾淨的長衍,再也按捺不住,用力地鬆開了累累的雙手。剛想要借力拽住累累的手臂,結果一掌又拍在了左胸口。
就這樣長衍又狼狽地在草地上滾了幾圈後,才算是停下。躺在地上的長衍既無奈又好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拿自己當肉盾的。
別的姑娘在自己的懷裡,是又嬌羞又臉紅的。怎麼這個半妖,不按常理出牌,對自己這個大帥哥愣是一點心動的感覺都沒有。
感嘆的同時,半空之中,黑色的煙霧和白霧糾纏在一起,打得十分精彩。很顯然幕後之人留了一手,就是擔心山神的身體被人發現了。
嚴格說起來,剛才如果不是累累眼疾手快的躲開了。現在被黑霧吞噬的是誰,還就真的不好說了。
“下次救人的時候,溫柔一點。一個大美人,怎麼盡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的符咒定不住黑霧,你有什麼辦法。”累累的符咒只能定住有實體的生物,像靈魂和意識這種虛無縹緲的物體,她也沒有辦法。
“如果它真的是魔族,那這招一定可以。”長衍從衣兜裡拿出了什麼,朝著黑煙丟了過去,速度太快了導致累累也沒有看清楚。
黑煙被丟中的瞬間,一個紅色的籠子照在了它的身上。很快黑煙就被困在了草地上,不停地掙扎。
黑煙好像很懼怕這個紅色的籠子,縮在籠子中間一動不動,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還真是!”長衍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紅色的籠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霧停在了累累的肩膀上,輕輕地抖動,似乎正在喘息。原本就已經所剩無幾的能量,現在累得已經沒有太多的氣力。
黑霧安靜的蹲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亡了。裝死這個專案長衍還是很熟悉的,他撿起腳邊的石塊丟了過去。
黑霧一瞬間彈起,狠狠地撞在了籠子上,消失不見了。
“現在能好好說話了?!”隨著黑霧的消失,紅色的籠子也化為灰燼消失。
“能量有限,希望你們好好地聽。”輕鬆愉快孩童的聲音從累累的肩膀上傳來,山神艱難地開口講述他所知道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