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忙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葉子追問:“他為什麼不練了呢?”
其實她早有疑惑,寒假韓山教她防身術那天,她就問過他類似的問題,但他沒有回答。
她能在阿天這得到答案嗎?
阿天隨口道:“還能有啥,沒資格唄!”
葉子微微蹙眉,這三個字她好像也聽韓山說過。
“什麼意思?”她問。
“能說嗎這?”阿天請示猴子,猴子默許地抬了抬下巴。
阿天放心地說:“那就得從彌哥那次打架說起了。彪子,你還記得那事不?”
葉子看向彪子。
“記得啊!這咋能忘。”彪子摸了張牌說,“都鬧到公安局了!”
葉子忙問:“就是韓山把人打成植物人那次嗎?”
阿天一拍大腿,“對!就是那次。”
葉子精神一緊,“到底怎麼回事?”
彪子蹙眉回憶,“好像是因為他媽吧。”
阿天另一個小弟條子說:“對,就是因為他媽!打得可兇了,最後被手銬銬著帶走的!這種事肯定入檔案啊!”
“入檔案?”葉子如遭晴天霹靂。
阿天道:“彌哥母親走得早,當時新聞都在報導,揣測他母親的死因。學校裡有人故意抹黑,還叫彌哥野孩子,被彌哥聽到了,一怒之下把對方打成了植物人,要不是當時他年紀還小,生生打死也不是不可能……那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葉子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
故意抹黑……
她聯想到自己也曾被人造.黃.謠,那種感覺並不好受。
他剛承受喪母之痛,母親又被這樣對待,她幾乎可以想象他當時有多悲痛。
葉子神色凝重道:“那這件事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阿天:“彌哥那會兒精神狀態不好,有醫院的證明,加上他未成年,走完流程就放出來了。”
葉子蹙眉,“精神狀態不好?”
“具體不清楚,總之這件事之後他就像變了個人,性格變了,也不好好學習了。他們運動員有要求的,有這方面病史,就無緣比賽了。”
葉子的心緊縮成一團,他居然得過這種病?他當時只不過是個孩子啊。
“哦,我還聽說一件事,不知道真假,能說嗎?”阿天請示猴子。
猴子:“關於啥的?”
“彌哥他爸。”
猴子點頭。
阿天強調:“先說好啊,我只是聽說,不代表本人立場。”
猴子不耐煩:“廢話這麼多,你到底說不說?”
“我說我說。”阿天道,“我家裡不是也在做生意嗎,就跟韓家有點來往,據我瞭解,彌哥父親好像私生活不太幹淨,當年他母親的死,可能有一部分這個原因。”
猴子:“彌哥確實挺恨他父親的。”
“是吧,哪有平白無故的恨。”阿天說到這習慣性點了根煙。
猴子提醒地咳了一聲,阿天連忙又把煙掐了。
葉子聽了這些,心裡亂亂的,半晌兒沒說話。
她想到初雪那晚,她和韓山聊起未來想做的事,她建議他去當兵,他卻拒絕了,現在看來,或許就是因為打架的事。
他的夢想被這一架破滅,乃至他的人生,都被這一架改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