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幸沉默不語。
油燜茄子不油的話還叫油燜茄子嗎?
算了,她不和病人計較。
周覺挑挑揀揀吃到最後也沒吃幾口。
看起來根本不餓的樣子。
祝幸歪了歪頭:“我剛剛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到醫院裡明明有食堂。”
並且食堂離住院部還挺近的。
“我太虛弱了,”周覺理直氣壯的反駁,“我根本沒法走到食堂去。”
祝幸看著眼前周覺生龍活虎的樣子,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側身拿起櫃子上的小盒子遞給他。
“這位虛弱的同學,這個給你。”
周覺接過來,開啟一看,裡面是他曾經最喜歡的品牌的新款藍芽耳機。
祝幸坐在他旁邊說:“我剛剛在門口遇見了你媽媽,她說不知道你想不想見她,所以讓我把這個拿給你。”
周覺聽了這話,沉默的把東西原封不動的裝好,放在一邊。
祝幸:“周覺,你媽媽——”
“可愛嗎?”
祝幸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她抬頭一看,周覺正用食指指著臉頰,眨巴著眼睛看向她。
是很可愛的動作,但是非常非常不符合他的氣質。
祝幸笑出了聲:“很奇怪。
周覺撇撇嘴嘖了一聲:“賣萌真難。”
雖然是抱怨的話,但還是那副無所謂的語氣。
祝幸在心底裡默默嘆了口氣。
他不想聽,那麼她也就不說了。
一個星期後,程如桃氣急敗壞的找到了祝幸。
她連續一週都沒有睡好,身體極度疲憊,頭腦卻清醒的痛苦著。
這一週內承受兩個人生中最壞的訊息。
一個是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被揭了傷疤,回去質問程建的時候,他只是疲憊的說了句去問你媽媽。
聽到程建說這句話,程如桃心裡就已經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了,但她仍無法接受。
怎麼可能呢?明明是程建拋棄了她們母女倆才對。
她這麼多年,難道恨錯了人?
當她發瘋般去問媽媽時,那個女人只是輕飄飄的一句:“是又怎麼樣。”
是又怎麼樣?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覺得自己的內心都在滴血。
另一個是週三本來準備去公司簽約,但去之前對方工作人員卻打電話委婉告知:經考察您並不符合我們練習生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