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覺怎麼來了?
祝幸把手中的麵碗放在桌子上,坐好後轉頭看向身旁的周覺,遲疑的說:“你不是和我們一個組的吧。”
“不是一個組怎麼了,”付成軒搶答,嘴裡塞滿漢堡也絲毫沒影響到他發揮,“往小了說,我們是同學,同學之間聚一聚,交流感情很正常。往大了說,我們是同胞,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個兄弟姐妹是一家,所以說——”
“付成軒!”胡夢夢放下碗,氣勢洶洶的揪住他的臉,“你怎麼現在才來?”
“疼疼疼!”付成軒好不容易才拽開了胡夢夢的手,痛苦的揉了揉臉,“我就是去買了個漢堡而已。”
他把手中的漢堡往胡夢夢面前一遞:“你要不要吃?”
面對著眼前滿是牙印和口水的漢堡,胡夢夢是無比嫌棄的:“惡心死了,快拿走。”
“不吃就算,”付成軒樂滋滋的繼續大口咬著,“我還不樂意給你吃呢。”
經過付成軒這麼一打岔,倒是沒有人在意為什麼周覺會出現在這裡了。
大家都到齊的時候,胡夢夢作為組長宣佈:“等大家都吃完飯了再談小組作業。”
祝幸看向身旁的周覺,他面前的餐桌上空空如也。
既然不吃飯為什麼還要來這裡?
祝幸嘆了口氣,真是搞不懂。
“因為不放心。”
祝幸正在撥面的筷子停下,困惑的看向周覺。
他是在跟她說話嗎?
明明自己沒有說話,他怎麼知道自己要問什麼?
還有……不放心是什麼意思?
“祝幸同學,這個給你。”
周思源把一罐葡萄汁放在了祝幸面前,笑容明亮的看向她。
大家紛紛從飯盤裡抬起臉,錯愕的看向這一幕。
付成軒漢堡也不吃了,煩躁的伸手抓抓臉頰。
操,周思源這個神經病又來了。
周思源這些年都是這樣。
只要周覺稍微在意一點的,不論是人還是物,周思源都得無孔不入的,從中尋求些存在感。
很賤很欠揍。
以前周思源也對他和申越各種套近乎。
不過兩人誰都沒搭理他。
後來付成軒和申越一起總結了下原因。
這都要歸功於周思源不是周繼民親生的,所以周思源他媽蘇潔,想讓周思源各方面做的都比周覺強,以此獲得周繼民的關注和投資。
因為蘇潔魔怔般總拿周思源和周覺比,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搞得周思源腦袋逐漸腐壞,心理逐漸變態。
到最後變成了這副德行。
也不知道屬不屬於因果報應。
周覺壓根沒想過和他比,但周覺這個假想敵,倒變成了周思源心裡的沉沉執念。
武慧作為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心直口快的說:“你怎麼只給祝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