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甜山楂
◎下次如果再有人欺負你,要告訴我。◎
見付成軒一副恨不得和周思源打起來的樣子, 祝幸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尷尬的說:“你幹啥,人家就是來還我試卷的……”
周思源倒是很大度的往後退了一步:“沒關系。”
付成軒的火立刻被點著了, 一把揪住周思源的衣領:“你擱這裝什麼大度啊,你這小子渾身的心眼裝什麼菩提樹下打坐長大的……”
祝幸連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身制止:“這是在班級裡面,你們別打架……”
……
周思源離開後,付成軒豎起的滿身刺依舊沒消。
祝幸看向依舊在罵罵咧咧的付成軒,忍不住開口。
“你倆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不是周覺的弟弟嗎?”
付成軒的對周思源的厭惡之情, 從早上見周思源的第一眼到現在, 幾乎就沒消過。
還有愈來愈濃烈的勢頭。
付成軒冷嗤了一聲:“他算是什麼弟弟啊?就是他媽當第三者, 覺哥他媽媽才被逼走的, 這也就算了, 最惡心的你知道是什麼嗎?”
祝幸一愣:“我不知道……”
付成軒毫不在意的揮揮手:“沒關系,我講給你聽。”
他可算是抓住個能傾訴的人, 恨不得把前因後果都給祝幸講一遍。
“周思源他媽跟個心理變態似的,一直希望他兒子比覺哥強,所以什麼都拿覺哥跟周思源比,這種耳濡目染之下搞得周思源也跟個心理變態似的,老是關注覺哥的一舉一動,要不是知道他倆是什麼關系我都要以為那孫子看上覺哥了。更氣人的是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爹,覺哥他爹的心都要偏到北極了, 幾乎是那個女人說什麼他信什麼。”
“你,你怎麼知道的?”
祝幸從沒有被別人這麼盲目的信任過, 面對這個如此勁爆的八卦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說心疼周覺有點不太好意思, 跟著付成軒罵周思源她也罵不出口。於是期期艾艾半天, 回應了這麼一句。
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於是小心翼翼的瞥了付成軒一眼。
果然付成軒一副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你不信我?”
驀地,付成軒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頓了頓,隨即正色道:“這次我說的是真的,我,申越和周覺我們三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事不止我知道,我們父母也都知道。不過這畢竟是家事,別人也不方便說什麼。覺哥那個性格也什麼都不跟我們說,他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但是試想一下誰能真的不在乎呢……”
“今年中考前我們參加的夏令營有個越野賽,明明周思源和我們不是一個隊的也不知怎麼混進來了,騎摩托車的時候他故意往覺哥那撞你信嗎?這是人能幹出的事?導致覺哥左腿骨折了,差點參加不了中考。周思源那孫子的解釋是他第一次騎這種摩托車掌控不好方向,要不是我就在他身後我還真的信了,但是這種我信不信有啥用,覺哥他爸是真的信了周思源這個野兒子的說辭,老子真是服了,覺哥他媽跑了,他又攤上這樣一個頭腦發昏的爹。”
付成軒嚥了咽口水,現在想起來他還來氣。
“我和申越都氣不過,開學前我和申越特地以周覺的名義把周思源約出來揍了一頓,特地讓覺哥來看著解氣,結果你知道他說了句什麼嗎?他說差不多行了,你看剛才周思源在那裝大度,其實他就是個敢做不敢認的小人,要說起來覺哥才是菩提樹下長大的,不跟他們母子計較,我覺得他是對他爸真的寒心才會這麼無所謂。”
“不過周思源這小子也是真能裝,他他一個大男人受點小傷是不是還得他媽天天給他煲營養湯端到他嘴邊才行,慫不慫啊。”
付成軒講相聲似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有點渴,口幹舌燥的拿起水杯仰起頭往嘴裡灌。
“你說的時間是,”祝幸想起了軍訓前一天,她在校園西側樹林裡看到的場景,“開學前一天嗎?”
原來真相是這樣嗎,那天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有了解釋。
“對,”付成軒承認的很利落,“但你可別跟覺哥說是我說的啊,這些家裡的破爛事,他不樂意讓別人知道。”
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家醜被抖摟到外人面前。
在得到祝幸的應允後,付成軒心情很好的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