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活動空間小但出入密集,誰都不能保證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一定有朋友在身邊。
陳怡一愣,沒想到祝幸還會反抗了,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像是一個活脫脫的受氣包。
不過也是,陳怡想起程如桃講述的關於祝幸的那些事,氣的直咬牙,這才是真實的她啊,終於忍不了暴露本性了。
等陳怡回過神來的時候,祝幸已經上床休息了。
張晚膽子小,聽了祝幸的話,忍不住給陳怡發訊息:【咱們已經幫如桃出氣了,以後不理她就行了。】
陳怡手指在手機鍵盤上飛速按動著:【怕什麼,邪不勝正。】
話雖這樣說,但是心中仍有幾分被威脅的氣惱和後怕。
她心有不甘的想著,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給祝幸點顏色瞧瞧。
夏末的傍晚,鳴蟬趴在樹上叫個不停,天邊厚厚的橘紅色火燒雲絢爛瑰麗,陣陣涼風透過窗戶吹進教室,課桌上攤開的課本被風吹動。
秋天快要到了。
今天下午的課已經上完了,現在是大課間,同學們都去吃晚飯了,準備迎接接下來漫長的晚自習。
只有祝幸沒去吃飯,她在課桌上趴了一會。
午休時間她並沒有睡著,而是躺在床上反複在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她總是會想到軍訓時周覺在醫務室給她講的那句話,她承認自己是從那句話中得到了點莫名其妙的勇氣,所以中午一時沖動去找了陳怡。
她不後悔,只是好像那點僅剩的勇氣也要消失了。
思緒交織,越想越睡不著,處於一種身體很疲憊,頭腦卻極度清醒的狀態。
她嘆了口氣,拿起水杯起身去接水。
飲水機在教室後方的拐角處,祝幸接完水轉身準備回去時,正好和從後門進來的周覺打了個照面。
這個年紀的男孩,正是處於精力旺盛的年紀,抓住點時間都想去宣洩宣洩體力。
周覺剛從球場打完球回來,渾身都濕漉漉的。
對方顯然也看到了她,一愣之後很快反應過來,佔著身高腿長的優勢兩步走到了座位旁邊,俯身從桌子掏出條白色毛巾擦了擦汗,像只毛絨大狗甩了甩頭發,修長的手隨意拿起桌子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後大口喝了起來。
教室裡只有她和他兩個人,祝幸猶豫又又孖78了一瞬,還是緩緩走到了周覺身旁。
耐心等他喝完水,祝幸輕聲開口:“我能求你件事嗎?”
她到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求他,至於胡夢夢說的撒嬌……她其實根本不會撒嬌。
只能採用這種最生硬的方法。
周覺聽了這話垂眸看她,祝幸的頭低的快埋到胸前,他本就比她高很多,如今只能看到她圓圓的後腦勺。
周覺語氣吊兒郎當的:“這位同學,你是誰啊?我看不見你的臉。”
祝幸:……
做了很多心理建設,想了很多他可能的回答,只是萬萬沒想象到會是這一句。
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祝幸抬起頭,眼前人的臉清晰的浮現在她眼中,他的眼睛正無比認真的盯著她,祝幸今天才發現他的眉骨很挺,睫毛也很長。
沒來由的有些緊張,祝幸緩了緩神,把自己剛才說的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能求你件事嗎?”
【作者有話說】
有獎競猜:大家能猜出來周覺為什麼要把頭發染回黑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