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權貴圈中很多人不認識卿月他們,得知身份後,打量的目光接連不斷,還有小部分想攀關系的人主動打招呼,卿月都客客氣氣回應。
不得罪,也不會過多親近,一來二往,眾人皆明白他們的態度,自覺保持距離。
轉眼間卿淼的頭七已過,時至冬月,上京又冷了幾分,隨著天氣變化的還有上京城蠢蠢欲動的局勢。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訊息,短短幾日,全上京都在傳卿淼與侄女早已決裂,她的死與苗疆聖女有關。
更有甚者將前段時間毒蠱謀害朝廷官員的案子與卿淼之死勾連在一起,輿論發酵越演越烈,觀點兩極分化,影響之大,卿月他們想忽略都難。
“當下主要存在兩種說法,都是圍繞先前的案子得出的結論。一來說案子乃是我們所為,被前聖女卿淼察覺後怕我們連累她連累王府,所以勸我們自首,反被我們殺人滅口。”
“二來有人說案子的幕後主使是卿淼,她堂堂聖女因愛生恨,想借此機會將秦王府拉下水,我們是她的助力,可惜她的計劃被秦王識破,才有了重病纏身,一命嗚呼的結局。”
寶山叔咕嚕咕嚕喝下半壺茶水,在外面跑半天,回來又說了一堆話,水都沒得喝,渴的不行。
他喝夠水,又繼續說道:“零零散散還有其他說辭,不過那些傳播的範圍比較小,翻不出什麼風浪,主要還是這兩種,經我們的人調查,背後不少人推波助瀾,所圖恐怕不小,咱們還是小心點吧!”
寶山叔腦子沒有明堂叔活泛,那些彎彎繞繞的陰謀算計他不太懂,打探訊息卻給不出行之有效的好建議,只能靠卿月他們自己去判斷分析了。
他自知自己的短板在哪,跑跑腿打探訊息還行,其他聽聖女吩咐就好,自己絕不會亂來。
說到這,他嘆了一口氣,突然有點想明堂了呢!
“算算日子,你們明堂叔應該快到上京城了,他腦子好使,有他在能多做不少事。”
卿月沒在意他的感慨,將得到的訊息梳理一遍,而後問道:“背後推波助瀾的都有哪家?可以查出來嗎?”
“只能查到那些藏得不深的,我籠統盤點一遍,好像各大勢力都插了一腳,秦王從中沒少攪和,幾個皇子也蠢蠢欲動,私底下都與秦王有往來。”
寶山叔憨厚的臉上滿是認真,繼續說道:“我們也沒得罪他們,怎麼都來踩一腳,還往我們頭上扣屎盆子,太惡心人了,聖女,我們要怎麼辦?”
卿月在考慮問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顏朗搶了話。
他斜斜靠在太師椅扶手上,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沒個正行,說話也隨意散漫,道:“怎麼辦?涼拌唄!”
卿月、清枝、寶山叔:“……”
“你們什麼表情啊,不涼拌就召集人手打過去,誰傳謠打誰,然後大家夥都進大牢團圓,若是失手打死幾個,先坐牢,再砍頭,最後下地府團圓。”
顏朗自說自話,說著說著,連自己都覺得離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開個玩笑,別當真,哈哈哈哈哈……”
卿月、清枝、寶山叔:“……”
“閉嘴!”
卿月瞪了他一眼,又隨手在他的大腿上用力一掐,疼的他嗷嗷叫,一下子跳起來,眨眼間就在好幾步開外了。
他眼神幽怨,委委屈屈盯著卿月看,彷彿她是什麼拋夫棄子的渣女,直看的卿月額角抽抽,恨不得立馬將他藏起來,拿鞭子狠狠抽一頓,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過來!”
顏朗下意識上前一步,又慫慫地後退兩步,搖了搖頭,“我不去,除非你發誓不會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