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對我們就跟對自家晚輩一樣好,我們都記在心裡,暖滋滋的,可是可是……陛下!”
卿月、清枝下意識後退兩步,面上露出些許尷尬神情。
“陛下,您要為我們做主啊!他們……嗚嗚……他們見我們沒有長輩家人在上京城,欺負我們無人撐腰,都快把我們欺負死了,您若是不幫忙,今日就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好了好了好了,別嚎了,大過年的,你別把朕的勤政殿嚎塌了。”
慶元帝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無奈地出聲調侃,用一句玩笑話化解了當下略顯荒唐的境況。
顏朗被他的話一噎,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情緒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神情僵硬一瞬,有顆淚珠掛在修長的睫毛上要落不落,被他抬手抹掉了,神色也很快緩和下來。
“有話就說話,哭哭喊喊像什麼話。”
慶元帝故作生氣,用威嚴不容置疑的語氣問道:“說吧?想讓朕替你們做什麼主?”
顏朗正要接話,忽見慶元帝眸光一凝,接著又是一句:“阿月來說,朕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太吵了。”
顏朗:……
被嫌棄的顏朗默默站起來後退十來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想到剛剛抓馬的行為,他恨不得當場挖出一個洞鑽進去,好掩埋他丟盡的臉面。
說好的演戲呢?
說好的一起告狀呢?
只有他一個人認真了?
月兒不做這種丟人的事情有可原,清枝憑什麼也不動啊?
顏朗獨自在心中吶喊,見清枝看過來他沒好氣地瞪回去,而後可憐巴巴望著卿月的側臉,期盼她給個安撫的眼神。
“是,陛下。”
卿月並未注意到顏朗的情緒變化,注意力一直在眼前的帝王身上,隨即將事情一五一十敘述清楚,只隱瞞了一點點無關痛癢的小心思。
“事情就是這樣,黃、陳兩家之事與我們無關,宮宴當夜我們也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透透氣,沒別的想法,不曾想被人抓著離去方向捏造不實言論,實在可惡。”
卿月小臉一凝,瞧著很生氣的模樣,憤憤不平地繼續說道:“那晚淑妃娘娘管控全場,見證醜事之人不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造謠的尚書夫人不敢編排她們卻選中了我們,傳播謠言者也有恃無恐不怕得罪我們,可不是挑軟柿子捏麼?”
“陛下,您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說完,卿月趴一下跪倒地上,清枝與顏朗反應迅速,也跟著跪下,喊道:“求陛下替我們做主。”
三個小輩全跪著,姿勢一個比一個標準,大有慶元帝不同意他們就長跪不起的架勢。
慶元帝食指輕叩桌面,半晌兒不言語,也沒讓卿月他們起來。
工部尚書莫繁窮苦出身,四十八歲就登上尚書之位,他的能力,他的忠心都讓慶元帝很滿意。
此人心性堅韌,秉性正直,做事時有種不服輸的勁頭,特別是遇到自己專業內的事情,不管多難他都會鑽研到底,上任後為慶元帝解決了不少工部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