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與清枝正在研究新蠱蟲,剛養死了一盅,準備總結問題症結個個擊破,就聽到顏朗不顧形象地從外面一路罵進來。
“怎麼了?”
“宮宴那晚上的八卦你們還記得嗎?”
顏朗深吸一口氣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拿起茶盞倒了一大杯,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了。
“記得啊!才過去兩三天,我們的記憶力還不至於那麼差。”清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回道。
“那就得。”
顏朗放下茶盞,當即就將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一邊陳述聽到的訊息,一邊罵人。
“就是他倆放的火,直接燒到咱們身上來了。”
卿月:“此事與我們有什麼關系?他倆又不是我們苗疆的人,即便犯錯,也與我們無關啊!”
“對啊!正常人都知道,偏偏讓我們遇到不正常的了。竟然有人說黃公子與陳小姐私會的事是我們捅出去的。”
卿月:……
清枝:……
人在無語的時候總是忍不住想笑一下。
“我們?”
“對啊!說是我們捅出去的,我聽到這種言論的瞬間就被氣笑了。”
顏朗捏了捏拳頭,繼續說道:“初次聽到是在咱們苗疆的布莊裡,討論此事的是兩姑娘,我不認識對方,也不好打女人,就忍了,誰知去茶樓打包糕點的時候又聽到兩男子在那款款而談,也是說那事,身邊還圍了不少人。”
“謠言,都是謠言。”清枝氣得拍桌子,“然後呢?臉都要被人打腫了,你該不會又忍了吧?”
“你說什麼屁話呢!我直接打腫了他們的臉,還因此進官府走了一趟,不然也不會那麼遲才到家。”
顏朗望向卿月,“月兒,這事怎麼處理?嘴長在別人臉上,我們總不能遇到一次就揍別人一次。我今日只是脾氣上來沒控制住,打就打了,他們理虧也不好追究,只是如此終究不妥,打多了,我們即便有理也會變得沒理,還是要想個萬全之策,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你今日打了誰?”卿月問。
顏朗:“一個是侯府的公子,一個姓張,更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公堂上也沒說那麼細。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讓人茶樓打聽一下。”
茶樓、酒樓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打聽一下對方的身份並不難。
卿月點點頭,順著顏朗的話說道:“嗯,你讓人打聽一下,等搞清楚對方的身份,我陪你走一趟,我們登門賠禮道歉。”
“啊?”
顏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地追問:“讓我去給他們道歉?”
“對。”卿月一挑眉,悠悠補充道:“先禮後兵,找準源頭,矛盾轉移,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