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就不送,態度那麼惡劣做什麼?”
清枝左右瞧瞧,沒有外人在,她說完話立馬啐了顏朗一口,大聲道:“我才不稀罕。”
她跑開了,卻把顏朗惡心到了。
顏朗看向卿月,卿月同樣回望他,兩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卿月才出聲安撫道:“淡定淡定,沒啐到你的身上。”
“都是大人了,清枝怎麼還不改掉這個壞毛病啊?”顏朗一邊吐槽清枝,一邊小心翼翼地將蒼玄劍收回紅松木匣子中,“小時候不高興了喜歡啐人一口,長大了也這樣,太埋汰了,都是跟二奶奶學的,二奶奶跟別人吵架的時候也喜歡啐別人。”
“你知道就成,回頭我說說她。”
卿月打了個哈欠,含糊不清地說道,而後二人又閑扯了兩句,就各回各屋短暫休息一下。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卿月拿著一封信走出來,喊上顏朗,二人一塊去了苗疆擺在明面上的鋪子,讓人快馬加鞭將信件送回去了。
在那裡,他們還遇到了視察産業的明堂叔,與他簡單說了進宮面聖的事,明堂叔依據自己的經驗猜測慶元帝的用意。
不過他對官場不是很瞭解,所說也不過是自己的猜測,最終如何決定還得聽聽長老們的意見。
“且先看看長老們如何說吧!按照當下的情形,我們在上京城還算安穩,走一步看一步。”
“我們也是這麼想。”
卿月應和,這事就暫時摁下了。
考慮到上京城各方勢力對他們的忌憚與監視,卿月二人回去時特意在街上轉了一圈,讓那些人都知道他們幹了什麼,也讓慶元帝知曉他們有聽取他老人家的建議,已經送信回苗疆了。
如此一來,慶元帝為了自己的計劃能順利進行,定然會制衡那些背地裡搞小動作的人,也能免去他們不少麻煩。
還要在上京城呆很久,卿月可不想老是被人打擾。
轉而又過了好幾日,上京城進入初冬。
趙崇楓已經有好些日子沒出門了。
他這段時間謹遵卿月下發的醫囑,按時吃藥,按時藥浴,吃的喝的全都嚴格把控,身子明顯好了很多。
月末是卿月提前說好的日子,他一早醒來就迫不及待派人去長青巷要個準話,詢問卿月何時方便登門取蠱,他好提前做準備。
卿月只敷衍回了一句“當日有事要處理,第二日睡醒吃飽再過來”。
她沒說具體的時辰,趙崇楓把控不準,只能命人時刻準備著。
十月初一,天朗氣清,體感溫度明顯要比前兩天要冷一些。
竹竹無法克服天性,在卿月為它準備的窩裡冬眠了。
卿月擔心竹竹適應不了上京城的天氣,特意在窩裡加了棉花,防風措施也做的很到位。
“月兒,巳時了,該去安王府忙正事了。”
顏朗叩響卿月的房門,提醒她注意時辰,便耐心在門口等待。
卿月回了一聲“好”,再捏了捏竹竹的身子,將箱子蓋上,才提著自己的小挎包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