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翻身的機會就在眼前,只需要卿月動動手指頭就能輕易幫她擺平。
多簡單的一件事啊!為什麼不願意幫她,還在她的心口捅刀子?
“你們都見不得我好,既如此,誰也別想好過!”
卿淼低喃著,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戾,隨即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將卿凝妤召進來,低聲在她耳邊吩咐了幾句。
卿凝妤表情一僵,嘴唇囁嚅了一下,心口砰砰直跳。
“義母,這……”
“有些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我的女兒你不想做有的是人想,凝妤啊!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知道如何選擇。”
卿淼身子往後一靠,漫不經心抬手擺了擺,“我乏了,退下吧!”
“是。”
卿凝妤從主屋走出來,仰頭望望蔚藍的天,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而後大步離去。
另一邊,卿月與清枝回到辦宴會的花園中,隨便找個位置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水,就聽到隔壁吵吵嚷嚷,鬧得動靜非常大,也不知發生了什麼。
“咦,他們在幹嘛?那不是阿朗嗎?”
卿月聞言順著清枝手指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顏朗被人重重推了一把,後退兩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只是苦了站在他身後試圖勸架的少年,看起來文文弱弱,勸架時不小心被撞到,直接摔了個屁股墩,後背也磕到花壇上了。
“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卿月擔心顏朗孤身一人吃虧,招呼清枝匆匆忙忙往隔壁小花園去。
此時,小花園中參宴的小姐公子們全都沒了玩耍的興致,皆在不遠不近的位置圍觀,有知道內情的,紛紛給不知道情況的人普及發生了何事,議論越演越烈。
“裴允昭你沒事吧?”
顏朗氣得不輕,回頭將裴允昭扶起來,扯著他上上下下檢查一輪,確認人沒事才放心,重新將目光轉向那個動手的人。
“官府辦案還要提供證據,你空口無憑,就說你朋友暈倒是被我下了蠱,呵!真是搞笑,我連你朋友是誰都不知道,沒準就是你們之間鬧矛盾,你氣不過給人家下毒呢!”
“你少在那信口胡言,誰人不知苗疆蠱術出神入化,能在無形中置人於死地,方才我朋友路過不小心撞到你,因有急事沒來得及道歉,誰知你們這等蠻夷子會不會懷恨在心痛下殺手?”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湖藍色錦衣的少年,瞧著年紀與顏朗差不多,三角眼,吊梢眉,長得一言難盡,聽旁人叫他龐桐。
他張口閉口就是苗疆蠱蟲怎麼樣,蠻夷子又如何,妄圖將罪名扣到顏朗的頭上。
顏朗也不甘示弱,譏誚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面前的少年,又迅速從在場其他人的臉上掃過。
當他看到隱於人群中的卿月時,雙眸瞬間亮了幾分,心裡頭那股氣突然變得平和。
月兒在旁看著呢!他說什麼也不能讓這個雜毛賴上,不然臉就丟大發了。
“你說我對你朋友下蠱害他昏迷不醒,而我覺得是你心術不正對朋友下毒,還有在場的眾人,誰知道他們私底下與你們有沒有仇?他們皆有可能接觸到你朋友,甚至存在動手害人的可能性,既然如此,那就通知宴會的主家,報官大家夥一起接受調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