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樣。”
卿月輕嗤一聲,哪裡會看不出趙崇楓的想法?
她將目光重新移到趙崇楓的臉上,鳳眼流轉間生出兩分逗人的心思,揶揄他道:“你在猶豫什麼,還不起來穿衣服嗎?那我就不客氣多看幾眼了。”
話音剛落,她的眼睛立馬被人捂住,耳邊就只剩下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音。
趙崇楓剛及冠,還沒娶妻,身邊幹幹淨淨,連一個通房侍妾都沒有,這會兒很是羞惱,但自己有求於人,實在拿卿月沒辦法。
他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很快壓制住內心及身體的異樣反應,迅速穿好衣服,等謝鵬替他上完藥,拿了東西一本正經同卿月三人道謝。
若非他出門時險些被門坎絆倒,卿月他們還真以為他如表面那樣淡定。
“外頭不是傳貴族子弟十五六歲就有通房了嗎?這個王爺看起來不止十五六歲了,怎麼還那麼容易害羞啊?”
清枝看著消失的背影,忍不住碎碎念。
“誰知道呢!我看就是假正經,哼!”
顏朗現在很不爽,主動牽住卿月的手,死活不松開。
他可沒忘記上一任聖女是如何被秦王勾走,連家都不要了,方才卿月看趙崇楓的眼神不尋常,讓他察覺到了危機。
“月兒。”
“嗯?”
“你還記得出山前答應我的事嗎?”
顏朗心中很不安,問話時小心翼翼,生怕卿月生氣嫌他小心眼,但是不得到肯定回答,他就沒法消除患得患失的情緒。
腦子裡胡思亂想,內心反複拉扯,只會讓他陷入牛角尖裡,不斷折磨自己,如此還不如有話直說。
他們是青梅竹馬,十幾年都沒分開過,情分不是旁人能比的。
少年人的感情純粹而熱烈,他不懂偽裝自己,但是總能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只要費心稍微哄一鬨,給點甜頭,就能嗞著一口大白牙傻樂一整天。
“我當然記得了,怎麼,你自己忘記了?”
卿月微微仰頭,似笑非笑地盯著顏朗看,直看的他面紅耳赤,內心由不安轉為心虛,著急忙慌否認道:“我……我當然記得,我怎麼可能忘記,這輩子都不會忘,你也不準忘,答應好的事情也不準反悔。”
在顏朗的碎碎念中,兩人視線相觸,不約而同笑起來。
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清楚,因為你的一個眼神,就已經足夠讓我的心甜上一整天了。
清枝看他們站在門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不挪腳,又聽他們說答應什麼事,雲裡霧裡的,還以為他們瞞著自己有新活動,當下就急了,問道:“咦,什麼事啊?你倆瞞著我幹什麼去了?說話呀!你們不能丟下我,我也要去。”
“沒什麼事,就是出山前答應給阿朗一隻蠱蟲,還沒給他,找我要呢!”
卿月面色淡定,一本正經地忽悠清枝,顏朗在旁沒附和也沒否認,這事也就過去了。
“就這你們還搞的神神秘秘,打什麼啞謎,哎呦,我累了,我們先回房休息吧!”
“好。”
三人先後回了自己的屋子,關門前,卿月聽見了顏朗得意口吻下的嘀咕。
“哼,我就說月兒不可能看上那個白斬雞,身材都沒有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