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搖搖頭,苦中作樂笑著打趣道:“你們苗疆看病手法還真奇特,人都被按住了,我就算想動,也得看三位給不給啊!”
顏朗:……
“得了吧你!說的好像我很想碰你似的,噬血蠱什麼威力你自己不清楚嗎?不按住一會兒你滿屋子發瘋怎麼辦?算了,我讓那個傻大個進來。”
顏朗翻了個白眼,松開趙崇楓的肩膀轉身走到門口,將被趕出去守門的謝鵬喊進來,重新摁住了趙崇楓。
一切準備就緒,卿月緩緩將金蟬蠱放到趙崇楓傷口處,看著金蟬蠱吃掉微凝的血液一點點鑽進血肉之中。
起初血管細小,金蟬蠱爬行很慢,趙崇楓能明顯感受到蠱蟲的蠕動,看著微微凸起的面板,他神色複雜,有驚奇,有期待,還有忌憚。
謝鵬也看的入迷,險些忘記呼吸,回神時,摁住主子的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松開了,虛虛搭在主子的肩頭,他倏然反應過來,忙重新用力按住。
卿月全程觀察蠱蟲的動態,見時機差不多,便開了口道:“安王爺,勞煩你脫掉上衣,去後面的小床躺下吧?”
“啊?”
“要脫衣裳嗎?這……這不太好吧?”
趙崇楓生於最重規矩的皇家,禮儀方面從不敢懈怠,這麼多年的薰陶,很多東西是刻在骨子裡了。
同是醫者,在何先生面前他就是脫褲子也坦然,但是現在要面對的是卿月,一個姑娘,他當著人家的面脫衣裳實在太冒昧,有傷風化。
心中有顧慮,面子上抹不開,耳根便悄悄紅了。
“有什麼不好的?不脫衣服我觀察不到小金的動態,又如何能確定噬血蠱的位置?”
卿月不太理解趙崇楓的反應,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
一個大男人,總不可能怕被人看身子失了清白吧?
還是說他們貴公子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這會兒沒丫鬟在,自己不會脫了?
這麼大一個人了,不至於吧?
卿月滿頭疑問,但還是選擇了尊重,試探問道:“呃,你要是不會的話,就讓這位大哥幫你,或者讓阿朗幫忙也行,得盡快,你不是小金的主人,它在你身體內只能呆兩刻鐘。”
顏朗:……
清枝:……
謝鵬:……
趙崇楓原本還算蒼白的臉在聽到卿月這句話之後瞬間爆紅,矜貴自持,還在外立了溫文爾雅人設的安王殿下此時此刻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獨自靜靜。
好在多年磨礪,他心性堅韌,很快就調整好心緒,露出牽強的笑容,解釋道:“卿姑娘說笑了,在下這麼大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會脫衣服,不過是擔心唐突了二位姑娘。”
“唐突不了,脫褲子的男人沒見過,脫上衣的男人倒是見多了,不差你這一個。”
清枝心直口快,一開口就是顆驚雷,在場幾人不約而同閉了嘴。
趙崇楓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白皙的後背,肌肉紋理清晰可見,一看就知道平時沒少練。
他不用旁人提醒,大步走向小床,躺上去立馬閉眼。
隨便他們看吧!權當自己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