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客棧三樓視窗視野最好的房間悄悄關上了窗。
“主子,汪大人已經將書冊送走,苗疆那幾人應該差不多到平頭村了,要追嗎?”
“嗯,是該回京了。”年輕男子抬起頭,將剛寫好的書信遞給手下人,道:“將信寄回去。”
上京城最近太平靜,有些人閑的沒事幹就愛發瘋亂咬人,是時候找點事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了。
年輕男子輕哼一聲,瀲灩的桃花眼迅速閃過一抹算計。
轉眼兩個月過去,時至深秋,馬車越往北走,入目的荒涼景象就越多。
“阿月,那些樹是不是死了,怎麼都光禿禿的。”
“哇,這邊沒有山,四處都很平坦,跟咱們苗疆不一樣。”
“明堂叔,那地裡種的是什麼?我在苗疆沒見過這種糧食。”
剛出發那會兒,卿月他們三個小的對什麼都好奇,每到一個新地方,都興致勃勃地欣賞自然風光,品嘗當地美食,再買點有意思的小物件,狀態很是不錯。
趕路兩個月後,卿月與顏朗好像失去了體驗生活的能力,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只有清枝依舊興致勃勃,嘰嘰喳喳唸叨自己的所見所聞。
一會兒問問這個,一會兒又問問那個,不知疲倦,永遠熱情滿滿。
“明堂叔,天黑之前能到壺州嗎?”
卿月沒有清枝那麼好的心態,今日才過半,她便開始憂慮晚上的落腳地了。
明堂叔邊趕車邊回答:“當然可以,穿過前面的村子,再走半個時辰就能到達。”
“那就好。”卿月接過顏朗遞來的幹糧,鳳眼無神,小口小口吃起來。
邕國地大物博,從最南邊的蒼落山到最北邊的白羅河,乘坐馬車需要走四個月左右。
而上京城乃邕國國都,位於邕國中部偏北位置,從蒼落山過去,需要兩個半月。
明堂叔與寶山叔去過上京城幾次,每次都按族裡的要求繪制最新的路線圖,他說天黑前能到壺州就肯定能到達,走了兩個月,從未出過差錯。
“你們再堅持堅持,再過半個月就能到達上京城了,那裡的繁華你們絕對想象不到,不愧是臥龍之地。”
明堂叔話裡的贊嘆將卿月三人的好奇心勾起,追著他問了許多問題。
有些問題明堂叔可以直接回答,但有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只能敷衍地回一句:“等你們到達上京城就明白了。”
就這樣,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馬車緩緩進入村莊的範圍中。
馬車路過田地,平整開闊,一覽無餘,一切都挺正常的,他們便自然而然進了村子。
初時看見村口的幾戶人家門窗緊閉,他們還以為人家午歇,然而越往裡面走,見到的場景就越不對勁。
大白天的,這個村子竟然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連個人影都沒有,即便是午睡,也不可能全村人一起睡。
四周安靜的詭異,趕車的明堂叔不再說話,瞬間警惕起來,銳利的目光不斷掃過周圍的一草一木,不放過一絲一毫的動靜。
卿月他們透過馬車窗也發現了不對勁,三人眼神交流,紛紛握緊自己的武器,以便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故。
“月兒,一會兒你跟緊我。”顏朗一手緊握自己的劍,另一隻手下意識抓住了卿月的手腕,身子微傾護在她的身前,小聲繼續說道:“兩方交手得看功夫,你武力不如我,自身安全為先,千萬別逞強,還有清枝,你也是,我們三打配合,明白嗎?”
顏朗看向清枝,等清枝點頭他才轉移目光,看向窗外。
至於卿月,以他倆之間的默契,根本不需要特意確認。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