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讓她吃軟不吃硬,從小到大皆是如此,想來改不掉了。
哪天顏朗惹事,她再打回來就是,吃不了虧。
這一夜無事發生,那幾條“魚”遠比卿月他們想象中能沉住氣。
顏朗昨晚一夜沒睡,這會兒頂著大黑眼圈,內心煩躁忍不住想罵人。
蠢東西,偷個東西磨磨唧唧那麼久,這樣的人能成事才怪。
“咕咕。”
“操!”
“叩叩叩。”
三聲齊響,顏朗神色一僵,敲門聲也停了。
他懊惱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才慢吞吞過去開門。
“月兒,怎麼了?”
顏朗面上神色很不自然,怕卿月知道他說髒話後會不高興。
“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你何時下山?”
卿月沒料到顏朗會是這副尊容,眼底烏青,面色憔悴,還頂著一個雞窩頭,與平時清爽明朗的大男孩完全不一樣,狀態著實太差了。
她面上平靜,驚詫之餘忍不住問道:“你昨晚沒睡?”
“沒。”
“當真睜眼至天明?”
“嗯。”
得到準確的回答,卿月無語凝噎。
“你是不是傻?習武那麼多年,即便睡著,外頭一有動靜不是照樣能醒嗎?而且幽冥蠱已認主,真有人來偷,它自己也能保護自己。”
顏朗:……
這些他都知道,可他不犯傻又哪裡有理由留下來?
“呃,我,我……”
“不對啊!一夜不睡也不至於變成這樣吧?阿朗你昨晚是不是偷偷去幹別的事了?”
卿月越猜越離譜,而真話還不能說,顏朗心裡苦,找不到合適的藉口就只能故技重施了。
“沒有,我一晚上都在這。哎呀,月姐姐,這些都不重要,我餓了,我們一起下山吧!”
他們父母過世的比較早,是由三位長老養大的,三家輪流去,今日去的是大長老家。
大婆婆做飯手藝極好,人溫柔和藹,每次都準備一大桌子飯菜,怕他們吃不飽,還一個勁夾菜,熱情地讓人招架不住。
還記得他倆小時候第一次到大長老家吃飯,什麼都不懂,肚子飽了才跟婆婆說吃飽了,以至於碗裡還剩不少飯。
婆婆見他們瘦瘦小小,還失去了爹孃,很是憐愛,就哄他們吃完碗裡的飯菜,還說不夠再添,以後這裡就是他們家,不用客氣。
結果他倆傻乎乎,哼哧哼哧扒拉飯,把自己撐哭了,還要麻煩大婆婆煮消食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