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洗完澡擦幹身體,只套了條內褲走出去,他看到床沿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他懷疑自己看錯了,又搓眼睛又甩腦袋,等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視野更模糊了。
“surprise.”
“你怎麼進來的?!”左新鶴轉頭看了一眼關得嚴嚴實實的門,手忙腳亂去翻衣櫃裡的衣服褲子往身上套。
“當然是刷卡嘍。”鄒晞庭用兩根手指夾著一張房卡,眼睛往獵物起反應的下半身瞟,笑著說:“穿什麼衣服啊,反正等會兒都要脫掉。”
“你給我滾出去!”左新鶴氣得滿臉通紅,一邊穿褲子一邊就要朝鄒晞庭沖過去把她扔出房間,結果路都走不成直線,被褲腿絆了個平地摔四肢著地。
鄒晞庭翹著二郎腿,用鞋尖勾住他的下巴,俯身很曖昧地說:“別著急嘛,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你還想玩這個?”說完,鞋尖往上挑,踩著他的臉推了一把。
左新鶴渾身滾燙,一雙眼睛也燒得赤紅,狗似的齜著牙,呼哧呼哧大喘粗氣,他當即掐住鄒晞庭的腳脖子拽得她一屁股摔下床。
鄒晞庭狼狽地發出吃痛聲,反應快得像膝跳反射,立刻甩了一耳光過去,啪的一聲,巴掌印紅得發黑。
左新鶴更火大,改掐住她腦袋底下的脖子,瞪著她,質問道:“你給我下藥?”
“松開。”鄒晞庭被掐得頭暈,把左新鶴的胳膊拍得啪啪響。
左新鶴意識到人被掐著脖子說不清話,鬆了點力道,“什麼東西?我什麼都沒吃,迷煙嗎?”
鄒晞庭被掐著脖子,笑得眼睛泛出淚花:“電視劇裡拍的你還真信啊?白痴。”
“你這女的怎麼這麼惡毒?連下藥都幹得出來!”
“你快把我掐死了,你不惡毒?”鄒晞庭用指甲死死掐著左新鶴的手背。
左新鶴像被戳到某個按鈕,松開了手,緊接著抓住鄒晞庭的一隻胳膊,把她從地上拽起來往門口扔,兩人你推我搡,跌跌撞撞退到門口,左新鶴的手好不容易抓到了門把,突然悶哼一聲,彎下腰,頭往前傾去,看到白花花的胸脯,黃色廢料在腦子裡像煙花一樣炸開。
“有那麼多力氣放床上去用。”鄒晞庭又掐又揉,“你不難受嗎?”
“你他媽的真不要臉!”左新鶴羞憤地甩開她的手,擰動門把。
“你今天敢出去!?”鄒晞庭突然大吼了一聲,緊接著音色又冷靜下來:“你去醫院抽管血檢查一下裡面有什麼東西,下半輩子別想在娛樂圈混了。”
左新鶴眉頭緊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你什麼意思?”
“你說是什麼意思?”鄒晞庭摸上左新鶴的臉,然後掐住他的下巴,“你不會笨到這種地步吧?”
左新鶴形容呆滯,眉頭逐漸舒展,雙目失焦。
“怎麼?後悔嗎?”鄒晞庭嘴唇貼近,輕輕拍打他的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誰做的?
左新鶴低下頭,回憶自己今天吃了哪些東西,三餐早就消化完了,沒道理過這麼久才起效用,最近吃的東西是什麼?
是那杯奶茶,助理小胡去買的,封口用的不是膠膜,是可以開啟的蓋子。
在這裡他還能相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