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痛!”左新鶴扭得像條泥鰍,與泥鰍不同的是,他有腳,還能跺。
“都會打人,抓個方向盤就更沒問題了,你可以的, can!”
“你開!”
“我喝酒了,你想死嗎?”
“你砍我,你還敢喝酒?!”
“我已經喝了,你能怎麼辦?”
左新鶴哼了一聲,把腦袋一歪,眼睛翻到天上去,“我不走了,我就待在這兒。”
“那你就待在這兒唄。”鹿可盈仰望夜空,她看到半個月亮和月亮旁邊的啟明星,她笑著指了一下月亮,說:“還可以賞月,你要配半個月餅吃,因為這顆月餅被流星劃成兩半了。”
然後她就晃晃悠悠地走了。
左新鶴望著鹿可盈逐漸遠去的背影,心裡在想:臥槽真走了?
這不合理!劇情不應該這樣發展的!
所以他飛奔過去,一陣風似的攔到鹿可盈跟前。
鹿可盈沒剎住車,撞牆了,這牆是軟的,還有溫度,緊接著這堵牆突然變矮了,她的身體也跟著失重。
“啊——”
鹿可盈頭朝下翻進了太空艙,頭暈目眩,腹部被卡在肩上顛得她想吐,又酸又鹹的液體醃進喉嚨裡,可還沒等吐出來,她就被塞進了車裡,車門嘭的一聲關上,她捂著心口,臉色發青。
左新鶴從主駕壓過來準備給她系安全帶,卻看到她臉上倒掛著晶亮的涎水。
鹿可盈仰著頭胡亂推打他,氣息既虛弱又急切:“我難受。”
左新鶴松開安全帶,開啟車窗和天窗,讓外面的風灌進來,把杯架裡的罐裝口香糖撬開,塞兩顆進鹿可盈嘴裡,抽紙巾抹掉她臉上的涎水。
鹿可盈吮著口香糖又涼又辣的薄荷外衣,站起來把腦袋探出車頂吹風,大口呼吸,把口香糖嚼軟,等胃裡那股難受勁被壓回去,她就像一碗熬熱的糖漿軟趴趴垂落到座位上,一動不動。
左新鶴又壓過來給她系安全帶,又濕又涼的嘴唇擦過他的臉頰,他把她固定到座位上,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問:“你什麼意思啊?”
鹿可盈嘴唇起伏的幅度很小:“什麼什麼意思?”
“你剛才親我幹嘛?”
鹿可盈氣笑了,嘴唇水光閃爍:“你怎麼這麼不要臉?明明是你自己把臉貼過來。”
她嘴裡噴打出來的薄荷味很好聞,所以左新鶴往她嘴唇上啄了一下,比蜻蜓點水重一點,把她的嘴唇壓扁,離開時說:“我上次睡著的時候你就親我了,你才不要臉。”
鹿可盈抽紙巾裹住了嘴巴。
左新鶴氣個半死:“我嘴上有毒嗎?!”
鹿可盈解開安全帶,把紙巾折起來去摸車門把。
左新鶴像個流氓一樣得意地說:“門鎖了。”
鹿可盈得知這個壞訊息,回過頭來,行雲流水地抱住左新鶴的臉親回去。
大約5秒鐘之後,左新鶴利用舌頭的感覺神經瞭解到,鹿可盈剛才不是擦嘴,而是把口香糖吐出來,她也不是要開啟車門逃走,而是把裹著口香糖的紙巾塞進門槽。
他們臉貼著臉,鼻尖壓塌,嘴唇柔潤,涎水黏連,身體像交.媾的蛇一樣纏在一起,揉亂頭發,抓皺衣服,緊箍腰背。
地老天荒,電光火石,左新鶴突然啊了一聲把鹿可盈推開,他喘著粗氣低頭看自己被鹿可盈暴力解開的褲腰。
鹿可盈呼吸急促,目光渙散,肩帶滑落出袖口掛在胳膊上。
“你什麼意思啊?”左新鶴又問,他大腦缺氧同時精神百倍,他看到鹿可盈把內衣從袖子裡拽出來,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