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胤一言不發,臉被打的啪啪作響。
太子長琴還能怎麼樣呢?
面對著兩個人的目光, 他淡然自若的拿著藥丸, 連一丁點的掩飾都沒有, 反而還很落落的向著這兩個人點了點頭。
這模樣,就像是鄰居之間互相出門, 遇見了點個頭,問好一聲吃過了嗎?
簡而言之,就是不要臉。
“原本只是想著這荒郊野外清淨了一些, 不成想, 竟有人與在下懷著同樣的心思, 不謀而合之處,實在是巧合。”
玄霄被封印在東海深淵裡邊呆了幾百年, 不成想世界上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明明就是被他們發現了, 卻還能拐著彎兒的倒打一耙。
這等臉皮, 這份心力, 實數罕見。
他嘴角一勾,話語涼涼, “那倒還真是巧了。”
太子長琴輕笑了一聲, 像是完全沒有發現他話語裡自帶的嘲諷技能, 顯得真誠極了,“有道是有緣千裡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在下與兩位想必冥冥之中真是自有緣分。”
這話何止是不要臉啊,便是紫胤真人聽了也不由得側過了頭。
玄霄一扯嘴角, “既然這麼有緣,你不會就那麼巧,是那個會噴火的老頭兒子,太子長琴吧?”
這話帶著幾分的嘲諷,便是說話人本身玄霄也不相信。
這兩個人實在是差別太大了,看面前這個人,不管內心怎麼樣,起碼長得是人模狗樣,手裡捧著一把古琴,十分的有欺騙性。
再想一想那個壯實的就像是一座山一樣,說話能震響半邊天的粗漢子,玄霄率先搖了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
就像是東北大漢生下了一個江南水靈靈的小夥子一樣,天差地別,就是這年齡也對不上號啊。
哪知道他面前的這位杏黃色長衫的青年先是一愣,然後看向了他袖口處沾染的東海海底歸墟的寒氣,一下就急切了起來,“閣下可是自東海而來?”
玄霄這回可算是能把燙手山芋給丟出去了,直接掏出了懷裡的話本子往他身上一甩,“你爹託我給你的,說是要在東海養老,就不出來了。”
認親的小火苗呼啦一聲全沒了。
這封面實在是眼熟,太子長琴手一哆嗦,聯想一下父親的話,瞬間就不大好了。
“父親他……可是看過了這本話本?”他極其困難的把這句話吐了出來。
玄霄點了點頭。
倒是紫胤面上有些尷尬,當初只想要引出師叔,沒想到會把別人給拖下了水。
太子長琴咬牙切齒的收起了話本,面色實在算不上太好,自己挖的坑,自己居然掉進去了。
罪魁禍首——玄霄。
“在下江湖一屆遊方大夫。”作為一個樂於助人,悲天憫人的好大夫,太子長琴已經開始推銷起了自己的業務。
“閣下面色蒼白,眼泛血色,又兼之一身冰寒。在下雖然自認為醫術不精,但醫者父母心,自當盡力才是。”
“有病,還得盡早醫治啊。”這話,太子長琴說的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