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湖畔西子情, 樓外樓中雨霖鈴。畫廊繡舫霓裳舞, 小橋流水葉聘婷。
七秀坊這一出世, 便是以摧枯拉朽的方式響絕江湖。不過是短短的小半個月, 江湖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七秀坊劍舞有成的弟子也已經步入了江湖, 或是冰心橫絕, 雙劍縱橫江湖;或是雲裳獨舞,手下醫人無數。
真正的難題一般也不會來找七秀, 七秀所用多是在對戰之時。這於江湖中人來講,已經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五嶽聯盟的請帖自然是有弟子發過去了,還需要一些時日才能送達。日月神教的請帖卻被任盈盈拿在了手裡
。
任盈盈雙手拿著請帖, 背上背負著古琴, 一顆心噗通噗通的亂跳,停不下來:“我能和坊主說, 這封請帖我親自去送嗎?”
如今身為七秀坊琴秀的任盈盈在坊中苦練了多日,如今一朝有成,第一個想到的便是給自己的父親看上一眼。
七秀招待天下武林眾人, 此時代表七秀坊向日月神教送信不就是衣錦還鄉嗎?
這件事情說來不大, 但是倒也麻煩的很,至少事關日月神教,桑三娘沒有做主的本事, 尤其是先前還在一直琢磨造反這種事情。
桑三娘頂著任盈盈期待的目光, 雖然很是心動, 但還是很果斷的拒絕了, “此事還需問過坊主才能作答。”
這種事情不好說啊,你前一任造反
物件的女兒眼巴巴的站在你面前,說是給你前一任造反物件送信,這種事情她真心做不了主啊。
東方不敗早就已經搬到湖中的一處庭院裡居住了,那裡懸立於湖面,不遠處便是一片竹林清幽,桃花妖豔。
二人站在門外說完了事情,便聽得裡面珠簾捲起的聲音,還有剛剛遞進去的那一張請帖。
紅色的請帖上描著金粉,繪著牡丹。最為出彩的便是請帖上的簪花小字,自有一股雅姿風流襲面而來。
多日沉迷練舞的東方不敗很是利索的回了兩個字,聲音又嬌又魅:“隨你。”
“你如今是我七秀坊的琴秀,這些事情也能做上幾分的主,下次自己決定便好。”
桑三娘一驚,這是對任盈盈不設防了?便是七秀坊的一部分權利也交到了她的手上。
任盈盈聽出了大概的意思,便十分開心的打著包裹,拿著請帖奔赴往了日月神教。
任我行緊緊的攥著手裡的請帖,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努力的擠出了一抹猙獰的微笑:“盈盈,你是說,你加入了一個叫做七秀坊的門派?”
任盈盈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這七秀是什麼門派?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任我行看向了旁邊的向問天,自從東方不敗消失了以後,日月神教之中的事情大多由他來負責。
七秀坊先前的動靜實在是太小了,而且收留的都是一切柔弱的女兒家。向問天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揚州好像有那麼一個門派,在一堆文書裡翻了出來。
任我行怒極反笑,“也就是說,這個門派才成立不到半年?而且這半年大半時間還在建造房屋?”
這話實在是說的太一針見血了。
任我行一拍桌子,恨不得拎著大刀砍上門去:“盈盈,這七秀坊也沒什麼好呆的。若是要習武的話,我神教自然比外面好上千倍萬倍。”
回答他話的,是任盈盈抽出的雙劍,雖說她是琴秀,但平日裡習武也不在少,“好不好,試試不就知道了。”
任我行憋住了氣,安慰住自己這是盈盈還小,“向左使,你去試試。注意莫要傷到了小姐。”
向問天應了一聲,便見任盈盈足間輕點,在大殿裡面轉起了圈來,一圈接著一圈。雖然說看起來很漂亮,但是這比武真的沒有問題嗎?
對於向問天的輕視之心,任盈盈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不急不慢的轉著圈圈,冰心訣的本事她自己再曉得不過了。
在七秀面前給了她名動四方的機會,是不是蠢?
向問天雖然大意了,但是卻是一個老江湖。任盈盈想起了平日裡的教導,一道暗勁先定住了他的身。
蝶弄足起,劍破虛空――
直到任盈盈的劍已經落到了眼前,向問天才感覺封住自己內力的暗勁消散了。
差之毫釐,失之千裡
。
不過是轉瞬的功夫,或許丟掉的便是一條性命。
向問天的冷汗蹭蹭蹭的滴落,自從當了這左使之後,他已經有多久沒有接觸到這樣危在旦夕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