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隨時隨地都恨不得立馬就把自家莊主給嫁出去的管家來說, 一個小短腿的秀蘿無疑是一個極大的安慰, 而試圖拐跑秀蘿的九公子就得到了極大的眼神譴責。
管家爺爺已經快要對自家莊主的婚事産生絕望了, 一開始的時候, 想的是務必要給自家莊主尋找一個容貌資質武功樣樣絕佳的女子,後來發現這個方法行不通, 一般這樣的女子在見到陸小鳳之後都會被無情的勾搭走。
看著莊主一天比一天更愛手裡的劍, 管家爺爺的要求也是越降越低,由美貌的女子換成了是個女的就行, 後來又演變成是個人就行,只要不讓他這輩子叫莊主手上的那把烏鞘長劍為莊主夫人就行了。這個過程,何止是一把辛酸淚啊。
管家爺爺眼看著莊主一天天的跨過了而立之年, 心都快要碎了, 整日裡萎靡不振。作為一個關愛下屬的好老闆,西門吹雪很是貼心的放下了假期, 讓管家爺爺先到京城的合芳齋好好修養一下再說,起碼先把那滲人的目光給收回去。
然後,在空降合芳齋的第一天, 管家爺爺收獲了一隻夢寐以求的小包子, 正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蠢蠢欲動想要動手的小包子。
宮九打了一個噴嚏,顯然還記得和雲九九的賭約,不急不慢的搖著手裡的扇子, 扇面上一片空白, 白白淨淨的很, 託小皇帝的福, 宮九現在看見字就頭疼,換了無數把扇子之後,還是覺得一片空白的扇子最是好看了。
九公子向來是注重承諾的,他說出去的話,哪怕坑的是自己,也會一絲不茍的去完成。此時他打賭打輸,自然也是願賭服輸,他看向了雲九九,問道:“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小姑娘轉了轉眼珠,想起來了說好不管紅鞋子的事情,卻半路偷偷跑去神針山莊的陸小鳳,出爾反爾,實在是令人生氣的很,不由有些氣悶,“這樣吧,你想個辦法讓陸小鳳穿女裝怎麼樣?”
陸小鳳在江湖上可謂是遠近聞名,尤其是臉上的四條眉毛,更是寶貝的不得了。若是要讓陸小鳳穿上女裝,必然要把臉上的鬍子給剃掉了,這難度系數可不是一般的大。
越是難度大的問題,宮九就越發的感興趣。
宮九毫不猶豫的便點頭答應了,還低下頭看著小姑娘貼心的問了一句:“你需要指明是什麼樣的女裝嗎?”
女裝的種類可是有很多的,各色的俠女,尼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各色各樣,九公子思索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應該讓陸小鳳穿什麼樣的衣服,於是索性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始作俑者,
雲九九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從西湖明媚的秀姐,萬花溫婉的花姐,華山高冷的道姑一直想到了唐門冷豔的炮姐,之間思索了一會兒,歡快的掏出了一包秀姐的衣裳,環佩首飾樣樣俱全,精緻華麗,眼巴巴的看向了宮九。
還是我家秀姐姐的衣裳最適合陸小鳳。
宮九滿是好奇的挑起了一件,觸感溫潤,成色絕佳,又抬頭看向了小姑娘,滿意的不得了,問道:“這樣的衣服,你還有嗎?再給我來一套。”
小姑娘便頂著九公子亮晶晶的眼神又從包包裡又掏出來了一套,好奇的問道:“你要這個做什麼?”
“自然有我的用處。”宮九刷的一下合上了摺扇,將兩包衣服抱在了懷裡,“你且等著看便是,幾日之後,我必然將女裝的陸小鳳帶到你的面前。”
宮九抱著兩包衣裳,頂著管家爺爺快要殺人的目光,又原模原樣的從牆頭翻了出去。
管家爺爺很是客氣的又替雲九九續上了一碗甜湯,轉頭便讓下人在周圍的牆頭上鑄上了一圈圈的瓷碴子,在快要到正午的日光的發射下,簡直蹭的發亮。
雲九九咬著糕點,興致勃勃的等著看戲,面前便又被端上了一盤一口酥,小小的個兒,圓滾滾的體型,頓時打了一個飽嗝,終於想起了被自己拋棄在腦後的原滾滾,狠狠的打了一個哆嗦。
完蛋了,我怎麼會把太子長琴給拋到腦後去了?
原本只是想讓太子長琴在花滿樓的身邊感受一下愛的薰陶,現在這是薰陶過了頭啊,絕對會被記仇的好嘛!
早死晚死都是死,雲九九捂著一顆已經在發痛的良心,淚眼汪汪的踏上了孟姜女千裡尋人的征程。
太子長琴現在應該在花滿樓的身邊吧?
花滿樓正到處尋找著太子長琴的蹤影,滿是愧疚的看著雲九九,“此次是我失責了,滾滾那孩子現下不知在何處,也不知現下安好與否,還需盡快尋回的好。”
時間拖得越久,便越是不利。誰也不知道幕後之人綁架一個孩子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然後花滿樓便說起了這些天的所得來,從霍天青扒到了天禽門,從天禽門扒到了關中閻家。若說地産最多的,是江南花家,那麼珠寶最多的,一定就是關中閻家了。花家與閻家一直互通有無,閻家與花滿樓的六哥最為熟悉,花滿樓已然向六哥發了信去詢問有關霍天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