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琢磨一會兒,組織語言編起故事,也不想說得太惡心。
“那是個姓佐藤的男人,在社會中,他被定義為成功人士,開有一家建築公司。”
“某日,佐藤看見他的秘書離開工作室,在樓下與一個女人見面,那是秘書的妻子。他看著那個女人,一直打量她的身體,年輕豐滿,直到她消失。末了,他想到他自己的妻子,雖然比她小五歲,但也已四十,人老珠黃。”
“又一天,那位秘書受到欺壓,不敢還手,佐藤得知此事,覺得秘書實在懦弱,他作為老闆,作為長者,應該做點什麼,幫助、教導秘書。”
“他給了秘書一百萬日元,要求秘書將妻子帶來,當著秘書的面,與秘書的妻子發生關系。”
“他想要激起秘書反抗的一面,讓秘書丟掉懦弱。”
“他覺得自己是這麼想的,目的是這樣的,但秘書實在不爭氣,這樣也沒脾氣,那隻能再繼續做點什麼。”
說完,傑停住,翠子抱著被子,直勾勾盯著他,發問。
“然後呢?後續?其實他這是自我美化的洗腦?還是面向別人、塑造自我形象的說辭?他就是想搞別人老婆、欺壓不如自己的人吧?秘書怎麼想的呢?”
“隨你解讀。”傑說。
將所見的卑劣行徑埋藏在故事下,換個視角講述出來,讓翠子解構,他好像也變成冷峻的旁觀者。
不適感與壓力,聚成水滴,落入潭水中,形成一圈圈波紋,蕩出去,逐漸平緩。
“還有其他的嗎?”翠子問。
她喜歡這種獵奇,又帶著解讀空間的小故事,可以任她想象。
將其他幾個也編成小故事,傑講給翠子聽,翠子聽完後兩眼放光,睏意全無。
“這就是天賦啊,傑。”
“什麼?”
手從被子裡鑽出來,比個大拇指,翠子說:“知道這麼多陰暗小故事,你要是去學寫小說,肯定有人看的。”
嘆氣,傑戳戳翠子的臉頰,除了翠子這種獵奇愛好者,還有誰會喜歡這種故事啊。
抓住傑的手指,翠子說:“要不,你先每天講給我聽?”
每天都講嗎?
傑盯著翠子的眼睛,清香的綠,像是帶著光澤的軟糖,總覺得,胃裡有些空,像是餓了。
前傾身體,他覆到翠子身上,低頭,湊到她臉前,停住,看她的反應。
她沒避開,只是睜大眼睛,眸中燭火搖曳、熄滅,室內落入黑暗。
有隻手墊在她腦後,隨後,她整個人都被抱緊,呼吸交融,唇瓣相疊。過了段時間,軟熱之物,從齒間塞入,舔舐擠壓,口中響起氣泡破碎的聲音。
他扶住她的臉,輕捏她的耳垂,帶起一陣酥麻,擾亂呼吸。
她也抬手輕拂他的後頸,感覺他僵住一瞬,隨後,舌尖被帶出吮.吸,細密的吻聲後,落入他口中,前端嘗到甜味,但舌根有些發酸。
“唔,累了,”她強行開口,含混地說,“不太習慣。”
聽見這話,傑將翠子送回去,微微抬頭,但還是很近,鼻尖相抵,觸到彼此不穩的氣息。
他指尖勾畫翠子的耳廓,看她眼下泛紅、不自在地側頭,輕吻她嘴角,問:“那可以習慣嗎?”
與牽手和擁抱不同,親吻是他們很少做過的事,是需要慢慢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