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遠遠盯著那個男人,他突然說:“照商場保安的工資給就行了。”
“誒?之前找工作,不是還想要超高工資嗎?”
“……不被餓死的程度就好。”
相應的,他也只做能“活”著的工作。
雖然這麼想,但當護衛的目標,夏油傑的姐姐,每天只出門四小時不到,甚至一整天都不出門,於是他也跟著清閑一整天時,他坐不住了。
他主動督促照顧起翠子的生活起居,像是生活秘書,但沒有額外工資。
真是天生牛馬的命,他自嘲地想。
注意到熟悉的人,他喊:“庵前輩。”
人群中,穿著紅白巫女服的女性很是顯眼,她臉部正中帶著大塊瘢痕,總有路過的人看她的臉。
翠子抬頭,順著七海的視線望過去,揮手打招呼,眼神毫無波瀾,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傷痕。
“你好,我是杉本翠子。”
“我是庵歌姬,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一路無言,三個人離開機場,上車,七海負責開車,翠子和歌姬在後座。
歌姬拿出一個長形盒子,遞給翠子:“這是五條拜託我帶過來的,是帶上就能看見咒靈的眼鏡,還有一些咒具在行李箱裡。”
“好東西。”翠子接過開啟,換眼鏡,卻發現沒有度數,得配合隱形眼鏡使用,只好又將它暫時收起。
“之後一週內,我和七海會前往東非肯亞,你想去嗎?”
“要去。”庵歌姬點頭。
她也沒別的選擇,沒別的事幹。
五條悟包圓了日本國內的任務,她明白五條是不想再失去同伴,但真的讓人很不爽,她不想只是個被保護的人。
抬頭,她看見翠子盯著車窗外走神,黑色碎發不聽話地糊在臉上,又被主人粗暴地扒開。
紮起頭發,翠子問:“開顱手術,會在額頭留下一圈像是縫合線忘記取後,長癒合的痕跡嗎?”
剛才等紅綠燈時,她看見個亞洲男人,容貌平平無奇,但頭上整整一圈十字疤痕,像是術後癒合大失敗。
話說,真有開顱手術是水平切下整個頭骨嗎?
那個人,似乎還沖她笑了笑。
“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會吧?”庵歌姬回答,她作為咒術師,見過的傷口算比較多。
翠子說:“那我覺得不對勁,說不定是詛咒師呢?”
搓著下巴,她越想越覺得有問題,坐著的皮沙發也不透氣了,臉上碰到空氣中的灰塵也癢癢了,渾身難受。
“從三天前開始,你就看誰都像詛咒師。”
板著臉開車,七海忍不住吐槽。
“如果你不傳播那個影片,根本不用像現在一樣疑神疑鬼。”
“才不是因為影片,是人頭氣球啊,人頭氣球,”翠子強調,“他光看到影片,又不能順著網線來打我,但不管有沒有影片,如果人頭氣球在他手上,就會找過來吧!”
“影片?人頭氣球?”太晚加入群聊,庵歌姬聽不懂他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