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帶我去見見他嗎?”
“你要見誰?”曾元覺得自己是聽錯了,他們這些紈絝,應該是見到他祖父都恨不得躲開才是。
“你祖父。”蘇晚指了指丁虎手裡的東西,“我跟人打賭輸了,對方就讓我幫忙把這個帶給你祖父。”
“合著你那東西不是給我的?”得知自己就是一個工具人的曾元,有一些憂傷。
“沒錯,那是別人託我轉交的東西。”蘇晚一臉真誠,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件東西,遞了過去,“這個,才是我給你的禮物。這可是我在青州好不容易遇到的,送你了。”
丁虎看著蘇晚那一副忍痛割愛的表情,要不是那蛐蛐是他昨日親自去買的,也真的就信了。
不過,一個優秀的小廝,就是無論主子如何撒謊,都不能漏出馬腳。
曾元聽著那蛐蛐筒裡傳來的聲音,露出一個笑容,“還是兄弟你懂我。要不,來玩一場?”
蘇晚可不是來玩的,忙將話題拉回來,“你先帶我去見你祖父,等把東西給了他,咱們再一起玩。”
“也好。”
有了曾元的幫忙,蘇晚很快就被領到了曾昌平的書房門外。
至於曾元,因為怕見到曾昌平又被提問功課,幹脆沒來。
蘇晚讓丁虎等在外面,自己拿著東西走了進去,“見過曾大人。”
“在家中,無需多禮。我聽說,你找我有事?”曾昌平也很是意外,長公主府跟他們府很少往來,他之前甚至都沒跟蘇晚面對面說過話。
“是的。”蘇晚回道,“我在青州時,偶然認識了一個叫羅玉彬的知縣,跟他打賭的時候輸了,因此答應幫他把一些東西帶到京都,說是要交給您。”
蘇晚說著,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他讓我先把這封信給您,說您看了信後,就會收下我帶過來的東西。”
信是蘇晚讓陸九寫的,為了就是保證對方馬上看到這些證據,不會因為不記得羅玉彬是誰,在應付蘇晚收下東西後,忘記這件事。
曾昌平還真的沒有想起羅玉彬是誰,但看著蘇晚遞出來的信,也不好拒絕。便讓身邊的隨從將信遞了過來,“成玉,你先坐。”
“謝曾大人。”蘇晚看著曾昌平,等著對方拆信。
曾昌平將手中的信拆開,開啟裡面的信,看了兩眼,臉色就變了,然後抬起頭,給身邊的隨從遞了一個眼神。
隨從轉身離開,向書房外走去。
等隨從出去,曾昌平才對蘇晚道,“成玉,你可知道羅玉彬給你的是什麼東西?”
“這我怎麼知道。”蘇晚皺了皺眉,“曾大人,我雖然是個紈絝,但願賭服輸的道理是懂得。他讓我把東西帶給你,又不是給我的,我怎麼可能隨意拆看。”
“我不是那個意思。”曾昌平忙道,“他讓你轉交給我的東西,就是你手中那個吧?我收下了。”
“好啊!”蘇晚站起身來,一副完成任務,恨不得馬上離開的樣子,“那我就將東西放在這裡,您若是沒有其他問題,我就去找曾元了。”
“去吧,你跟他也是許久未見,多留一會兒。”
等蘇晚離開,曾昌平才拿過那留下的東西,看著裡面的證據,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