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因著張成文不想出去,便讓蘇晚來陪他下棋。
蘇晚看張成文被嚇得不敢出去,也沒忍心拒絕,反正下棋這個,她還是會的。
張成文字來也就是想打發一下時間,順便可以教導一下弟弟的棋藝,下了幾步之後,就發覺不對勁了,“你這個棋藝,進步倒是很大。”
何止是大,簡直就是突飛猛進。狼毫之前雖然沒見過兩人下棋,但是卻聽說過二少爺陪駙馬下棋的情景。
據說,二少爺就是個一步三悔棋的臭棋簍子。如今,看自己主子這個認真的勁兒,他都要懷疑,傳言是假的了。
這局棋下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蘇晚贏了。
張成文雖然輸了棋,卻很是高興,“之前一直聽父親說,你棋品不好,倒是沒想到,你下棋如此厲害。”
蘇晚笑了笑,解釋道,“那都是我為了哄父親高興,才想著辦法輸給他的。”
張成文意猶未盡道,“再來一局。”
正在這時,小廝進來,對張成文道,“大少爺,吳公子求見。”
張成文收回自己的手,對小廝道,“讓他進來。”
吳懷清進來後,就看到了蘇晚和張成文面前的棋盤,“不知二位在下棋,叨擾了。”
“無妨,我跟小玉正好下完此局。”張成文雖然在避開吳美玉,但是對吳懷清還是比較友好的,“吳兄此時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是。有些事情,想跟張兄單獨說一下。”吳懷清說完,往周圍看了看,“不知張兄,可方便?”
蘇晚很有眼色地回道,“兄長,剛剛下棋坐的有點兒久,我出去外面活動活動。”
蘇晚說完,就帶著丁虎和狼毫,走出了廂房。
出門後,蘇晚一個轉身,就往廂房後面走去。
狼毫見勢不對,追了上去,就見蘇晚正往張成文廂房後面的窗邊走去,忙將人拉住,壓低聲音道,“二少爺,您怎麼可以這樣,這可不是君子所為,您快跟小的回去。”
“我什麼時候是君子了。全京都的人都知道,我就是一個紈絝。”蘇晚此時,第一次覺得張成玉這個身份是有好處的。
“您?這...”狼毫見蘇晚如此理直氣壯地說自己是紈絝,頓時被噎的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眼睜睜地見蘇晚,趴在了窗戶邊。
屋內,吳懷清開口道,“容我先跟張兄賠個不是。”
張成文問道,“這是何意?”
吳懷清解釋道,“因著祖母的壽辰將近,我於幾日前回到了青州老家。回來不久,便聽家母說張兄因為二公子來了這雲清寺。正好,家母準備來寺中替祖母祈福,讓我一同前往。”
“我之前就一直想結識張兄,想著這是個機會,便答應了下來。只是沒想到,家母來這寺中的目的,其實是為了我妹妹。家母來此,是因為她有意將妹妹許配給張兄,所以才會...我也是昨日才知曉,實在是抱歉。”
吳懷清的坦誠,讓張成文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這種事情,看破不戳破,還可以當做不知道,但是對方這麼明晃晃的說出來,張成文也只能尷尬地拒絕,“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種事情,還是要由家父家母做主。”